第 28章 设局（2）

    老者道，“你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吧。”

    公子摇头，道，“我最好奇是你的年纪。”

    “这怎么说？”老者带着惊讶的神情说。

    公子道，“你伪装得很好，身子佝偻，头发泛白，脸上、手上的皱纹都很真实，身上都有老人的气味，但我知道，你不仅不老，而且还很年轻。”

    “怎么看出来的？”老者问。

    公子道，“你刚吃馄饨的样子，看得出你并不享受这碗馄饨，说明你平时的生活很好。你吃的时候，吞嚼得很斯文，说明你的教养很好。”

    “你还看出来了什么？”老者接着问。

    “我还看出来你是一名女子。”公子道。

    “就不会看错吗？”老者问。

    公子笑道，“你身上虽然弥漫着底层老人的气味，但在这股气味背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是其他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刚好我的鼻子很灵。”

    老者宛然一笑，眼神带着妩媚，算上证实了公子的猜想。老者道，“不知道公子是否想过，既然我伪装得这么好，会不会这些破绽是我故意留下的呢。”

    公子道，“若是你故意留下的，就说明你对我很好奇，好奇我的能力，好奇我能不能捕捉到这些。”

    “公子能否猜出我的身份呢？”老者带着期待的眼神，再次提出了一个考验。

    公子笑道，“这其实很难，太多势力卷入月社这次的风波，但我想，至少有一方不会坐以待毙，甚至可能会主动出击。”

    “公子说的是谁？”老者问。

    公子没有回答，仅指了指远方的城门。

    公子的意思很好懂，就是城主。

    老者笑了笑，道，“公子就确定我是城主的人？不怕我是来自城主的敌对方，将计就计，刺探消息。”

    公子笑道，“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这样见我，看似很隐秘，但会不会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呢，比如说阁主，要知道龙卫可不是干吃饭的。”

    老者似乎不怕被监视，或者他对自己有信心，觉得自己不会暴露。但在街上，当众和公子攀谈，怎么看都不是一件稳妥的事情。

    “公子就不好奇我怎么能找到你的吗？”老者问。

    公子道，“不用你提醒，我能想到。你能一直找到我，无非是你的武功很高，至少轻功很好。”

    老者摆手，道，“这还不够。”

    “再加上眼线众多。”公子补充道。

    “以前我不相信，公子靠和别人聊天，就能破案，现在真的有点信了。”老者道。

    “把信息收集起来，去分析推测，再想法去求证，是有可能找到真相的。”公子道。

    “那公子找到真相了吗？”老者问。

    公子苦笑，道，“我还在等你，说明还没有。”

    老者似乎有些失望，道，“我并不能告诉你什么。”

    公子笑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告诉我的。”

    老者突然没了笑容，严肃了起来，道，“我背后的人想跟公子说，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都想公子破案，希望公子不要被人误导，把方向搞错了。”

    公子道，“她就这么怕，怕我去查她吗？”

    “公子怀疑她？”老者问。

    公子笑道，“本来不怀疑的，但她特意搞这一出，不得不让人怀疑。”

    老者道，“要是我说，这些都是我做的，跟她无关，你会信吗？”

    “信或不信，取决于你是谁。”公子道。

    老者道，“公子应该听说过，她有一个义子，你之前已经见过。此外，她还有一个义女。”

    “你就是那个义女吗？”公子问。

    老者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公子问了两个本不该问的问题，要是其他人这样问，只会让人觉得轻浮，但老者知道公子的一些事，没有觉得被冒犯。

    “李诗白，快十八了。”老者道。

    公子笑道，“比想象中的还年轻。”

    说一个人年轻，尤其是一个女人，有时并不是一句好话，它可能意味着对能力对经验的不信任。

    李诗白忌讳别人强调这一点，她虽年纪不大，但已经摸爬滚打多年，替城主分忧多年，是城主炙手可热的红人。在很多人眼里，她的重要性远远大于江学子。

    “公子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名满天下了。”李诗白道。

    “我在想，你这么迫切地见我，大庭广众之下见我，会不会在告诉别人，我已经是你们的人，或者我们已经达成了同盟。”公子岔开了话题，提出了一个尖锐的话题。

    李诗白道，“我们虽无此意，但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这样认为。”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公子问。

    “没有。”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