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很多不懂,姿色也平平,被客人拒绝了一轮又一轮。”
“求公子可怜我,可怜我那丈夫。”沈倩快要哭了。
书生模样青年没见过这等场面,顿时败下阵来。他说,“你那丈夫要是知道你来这赚药钱,他可能宁愿不吃药。”
沈倩低头不语。
青年接着说,“不过,你也算有情有义,就算委屈了自己,也没抛弃丈夫。”
“拜堂时,他说一辈子对我好,永不分离,我哭着点头说好。”沈倩说。
青年大为触动,提醒道,“你虽未打扮,但身上有股风情,要是其他男子,保不准对你有歹念,不可大意,被人占了便宜,误了家庭。”
沈倩顺着他的话,道,“来这里消遣的,多是好色之徒,但好在醉花楼有一条,要是姑娘不愿意,客人连摸手都不行。但我实在厌恶讨好、陪笑,等丈夫病好,就不会再来。”
青年点头认可,“如此甚好”。
在房间外侧听到这时,公子就走了,他知道沈倩已经搞定了青年。
公子也在醉花楼要了一间房,他躺在床上饮酒,抱着一只鸡啃。他好久没有这么放纵了。
一个时辰后,沈倩进了房间。因有饮酒,脸色有些红润。
“你怎知我在这房间?”公子笑道。
“我还知道你在等我呢。”孙倩也笑道。
原来,醉花楼也是月社的产业,孙倩在月社耕耘多年,哪怕如今被通缉,也有自己的门路,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孙倩拨了拨额头的发丝,说,“可惜,连我都打听不到,你跟醉花楼是何关系,是谁免费为你留房间。我想,那人定是漂亮的女子,而且在醉花楼的身份不低。”
公子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像我这么爱帮忙爱管闲事之人,仇人可能很多,朋友也可能很多。”
“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会是朋友吗?”沈倩问。
“是敌人,还是朋友,取决于命运,也取决于自己。”公子回答说。
沈倩感慨,“和你这人聊天,有时很有趣,因为每句话都意味深长;有时很累,因为不确定每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有几层意思。”
“有时也好奇,你跟其他人,也是这样说话的吗?”沈倩问。
“跟无趣的人,我一般闭口。”公子说。
听到这个说辞,沈倩笑得很开心。公子愿意跟她说这么多,就算打哑谜,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认可呢?
“不跟你斗嘴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孙倩概括着讲了她打听到的有效信息,因为她知道公子不是喜欢听废话的人。
书生模样青年是一名落魄书生,平日在街头给人读信写信、写控告为生。今日,一名穿着考究的老者来到其摊前,跟他谈了一笔生意,就是让他约一个朋友去云来居吃饭,吃饭时当众讲述我们今天听到的那段话。
“话都是老者教他说的,他获得了1两白银,于是晚上来醉花楼消遣,这也是他第一次来醉花楼。”沈倩说。
“沈姑娘果然厉害,几杯酒,就让书生知无不言。”公子笑道。
沈倩翻了一个白眼,她觉得这话是讽刺。
“跟他一起饮酒的人,也是一名书生,没什么特别的背景。”沈倩补充道。
“你说,老者为什么这么做?”公子问。
沈倩说,“我刚才也思考过,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想发动更多人寻我,或者把矛头引向社长。”
“还有一种可能。”公子说。
“是什么?”沈倩问。
“引导我们,比如说引导我们去寻找老者。”公子说。
沈倩说,“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如果他想我们去找他,为何不直接联系我们,非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或许他只是想证明他的能力和实力,或许他早已设好了圈套就等我们落网,或许他是我们的朋友,但出于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和我们接触。”公子回答道。
“那我们要去找老者吗?”沈倩说。
“怎么找呢?”公子反问一句。
“确实没啥好办法,书生大概说了老者的模样,像是大家族的管家之类,但这样的人太多了,无疑大海捞针。若去书生的摊位打听打听,或许有点信息,但这是笨办法,只能碰运气。”沈倩说。
公子摇头,对沈倩的分析并不认可。
“假如他是为了引我们过去找他,说明他对我们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我们不用去寻,他等得受不了,就会主动来找我们。”公子道。
“要是他不来呢?”沈倩觉得不保险,她不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推测之上的人。
“他不来,别人也会来的。”公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