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吧。”沈倩有些幽怨。
公子又陷入了沉默。
沈倩早已习惯了这种局面,她不停试探,也懂及时往回收,避免尴尬。
“怎样才能成为御剑师呢?你有想过吗?”沈倩问。
“没想过。”公子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沈倩又问。
“不可能的事,不会去想。”公子说。
沈倩停顿一会,说,“我想凭你的身手,你的智慧,应该不难,别人都可成为御剑师,你更可以,唯一的难题在乎,你可能没有功法,没有指导的师傅。”
公子笑道,“有时我觉得你根本不是月社的鸽子,而是来自神秘的宗门和家族,懂得很多。”
“或许我是吧,我经常梦到我是大家族的公主,出身高贵,连仆人都是高手呢。”沈倩用一种胡说的口吻,回答了公子的问题。
“梦往往是最真实的。”公子说。
沈倩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再接话。
“如果再遇到御剑师,我指好几个,你能应对吗?”沈倩问。
“如果我一个人,我至少可以跑。带上你,没有把握。”公子回答得很诚恳。
沈倩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带上她,可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怎么能放手。
“你不是躺了十年吗?你正需要一个我这样了解外面的人。”沈倩开始推销自己。
“假如有那么多御剑师,那肯定是针对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拖累,真遇到危险,你可以走,不用管我。”沈倩继续推销。
公子没有出声。
“御剑师都没听说过,哪可能一下子冒出那么多,那不是大白菜了吗?”沈倩接着说。
“那可不一定。”公子说。
“这怎么说?”沈倩问。
公子反问,“你说御剑师出手,是针对你背后的秘密,还是针对江心小筑、针对公孙文,亦或者是针对我?”
沈倩想了想说,“都有可能。”
月社见多识广,交友深广,其社长出面,请出御剑师,不足为奇。江心小筑深不可测,背景神秘,要对其出手,必然是庞大的势力。至于公子,神话般的人物,自然是什么都有可能。
“这事奇怪就奇怪在,三件事交杂在一起,难以看清。”公子道。
“你是说有人在设局。”沈倩问。
公子说出了心中的分析和猜测:若是一人设局,那设局之人太厉害了,能把这么多事编排在一起,还不怕麻烦,出乱子。但谁有这个能力呢,怎么也想不出,就连阁主、城主,应该也没这本事。要谋划一件事,不必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除非他的目的就是把事情搞复杂,让人看不清,看不清背后的棋手。但若不是一个人设局,就只有一个解释,有多股势力在布局,那事情就更复杂了,因为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麻雀。作为剧中人,最忌成为别人的棋子,马前卒。
“听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经历的。但我没法保证自己不是别人的棋子,这一切都是别人故意在推动的。”沈倩说。
公子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琢磨这些,其实不重要,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没有作用。”
沈倩两眼放光,急切地问,“你知道怎么下手了?有信心?”
“没有。”公子说。
“那你还这么确定。”沈倩问。
“今天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公子答道。
沈倩又翻了一个白眼。她意识到,今天的谈话又结束了。不过,她的心里是美美的,因为今天终于谈到了一些核心问题,她有理由相信,明天会聊得更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