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爱而不得后》
“当年老王爷和父皇一起打的天下,最后得的也只是异姓王的殊荣,但多年来父皇始终耿耿于怀,这才让老王爷落得这般下场,谁能不为之扼腕?”太子吃了酒,芳心撩乱,揽着太子妃坐在一处,两个人蜜里调油,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平襄王,“父皇疑心,朝廷上就有人掣肘,老王爷输就输在了忠君忠国,公然一意孤行......当初把皇兄派过去,就是为了让他交出兵权,谁料他非要与北狄人一战,收了疆土,却没了命。”
话里有些牢骚,太子妃涉世不深,出了一会儿神,推开桌上的象牙牌,“琅哥儿,我不想听这些事,这些事我听着头疼。”
太子红着脸,长臂一把捞过纤纤细腰,道:“那你躺在我腿上,我给你揉揉。”
“好,琅哥儿与我说说五皇子和李挽的事吧,我想听这个。”太子妃说着便倚靠在他怀里。
太子一笑,道:“你还知道这个事?”
太子妃一撇嘴,心里雀跃,“方才瞧见的,画舫放灯的时候,李挽一个人在船头站了好一会儿,五皇子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瞧着就有猫腻。”
“你就看这个眼尖,”太子捏了捏她的脸,“总是好奇这些事。”
太子妃抿了抿朱唇,压下心中激动,“你快与我说说!”
太子有些啼笑皆非之感,道:“五弟性子顽劣,有一次在猎场与人比拼,被人暗算坠马,李挽恰好路过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后来太医赶到,一阵庆幸,说如果不是李挽妙手回春,五皇子险些没保住那条腿,后来,五弟就对人起了心思。”
太子妃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继续问道:“李挽对他有意思吗?”
太子勾了勾唇角,嗤笑道:“怎么可能,李挽知道他的身份后,直接冷了脸,她恨着皇家的人。”
当时,险些一脚踹上去。
从黄昏掌上灯烛,两人聊到现在,守在外面的郑懿佝偻着身子,长叹一声。
忽然,外面传来惊慌地喊叫,“船底漏水了!”
紧接着船身一晃,郑懿瞬时浑身一个激灵,冲进了屋子,“太子殿下!”
华榻之上,太子吓得够呛,顾不得衣冠不整,连滚带爬的从榻上爬起来,“快来人!”
太子妃紧紧裹着被子,哭得泣不成声,跌落在地上,“......衣裳,衣裳。”
“好好怎么会漏水!?”太子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顾不得了!”郑懿要急死了,只得拽着两人往前跑,完全没察觉到太子脸色惨白,“这画舫上没有别人,赶紧去甲板上,那里有小船!”
三人跑到甲板却不见小船,船上的人也不见了。
只剩下侍卫的尸体。
太子妃光着脚,因跑得太急,脚上被划了一倒口子,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殿下......船被那些下人用了!”
太子目光呆滞,如同入了魔一般,喃喃道:“有人要害死我......”
眼看着船就要沉了,郑懿心下更是惶急,张望着四周,望见一道光,“是裴詹事来了!”
太子妃闻言裹紧被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真是!”
不远处划过来三条船。
过了一会儿,在沉船之际,裴鹤玄拽着着太子上了船,朝着侍卫吩咐道:“去备些热水。”
船上都是男人,太子妃面色通红,站在船上没出落脚,目光盯着裴鹤玄的披风。
太子还未回过神,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松手,泪流满面,“裴詹事,裴詹事,有人要害我!”
裴鹤玄压下心底情绪,不着痕迹地拿掉太子的手,“郑公公,你先照顾好太子和太子妃,我去追那些人。”
然而郑懿还未来得及的应下,太子出了一层冷汗,急忙阻止道:“不要,不要,裴詹事,裴御,你先送我回去......你亲自送我回去。”
裴鹤玄望着远处的小船渐渐消失夜幕中,皱了下眉,“殿下。”
郑懿神情无奈,跟着劝道:“裴詹事,还是先送太子回去吧,今夜的事,交给仪銮司来查吧。”
“裴詹事,我们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太子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眼中泛起点点泪意,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裹着一条被子,实在不得体。
郑懿侧着身子,瞧了一眼裴鹤玄,眼神示意了一下。
裴鹤玄额头隐隐作疼,解下披风递给太子。
“......裴詹事有心了。”太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把披风递给太子妃。
回到岸上,今晚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连续奔波了数日,裴鹤玄回到别院已是筋疲力尽,看了一眼香莲,问道:“她人呢?”
香莲低声道:“姑娘已经睡了。”
乔彦跟着进了院子,犹豫了一下,“主子,早上郡主那边传信,说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