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诬告,梁文宾秋后斩首。
此事就此平息,但在圣人心底掀起一阵风浪。
李惟跌跌撞撞地跑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后背靠着墙角,腿不听使唤瘫倒在地,好似被打碎了骨头,在惊惧和仇恨交织的情绪里,脸深深埋进双手之中,指缝间淌出滚滚热泪。
誉王是谁?
为什么要哭?
她的脸色比平常更加苍白,身体也跟着抖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裴鹤玄叹了口气,俯下身一手抄着她的膝弯,一手绕过她的后背,稳稳地把人抱起来。
李惟脑袋有些混乱,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来找她?
裴鹤玄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实则骨架又高又宽,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呼吸依旧平稳。
李惟身上的寒气被驱散,听着他的呼吸声,犹豫迷茫之际,她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裴鹤玄并没有做出反应,李惟便开始继续摸索。
意料之中,他肩膀的肌肉明显,是经过长期的苦练才能练成的。
他的不会武功?
裴鹤玄低头看着她,眼神晦涩,“李惟。”
肩膀上的手掌猛地收紧,李惟的手抖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先......先放我下来吧。”
裴鹤玄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呼吸也有点乱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却没把人放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李惟的惨白的唇上,极具侵略性,然而躁动很快被压下,目光中生出一丝警惕。
他不喜欢失控,一旦失控他的那张人皮就会被撕下来,然后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丑陋,肮脏,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几息间,裴鹤玄身上萦绕着驱不散的阴郁,掀起眼皮,“你摸我做什么?”
“我——”李惟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一沉,两只手被钳制,后背狠狠地磕在墙壁上。
裴鹤玄的侧脸轮廓覆上一层霜白的月光,嘴角微微上扬,恶劣地笑了,“你喜欢我?”
“喜欢我什么?”
李惟的眼睛骤然睁大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透出了几分痛苦。
她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和之前的气质大相径庭。
平日里的裴鹤玄温文尔雅,体贴入微,而现在裴鹤玄眼里的狠戾和癫狂,令人头皮发麻。
“看来是了。”裴鹤玄膝盖抵进她的两腿之间,喉结上下动了动,径直掐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异常凶猛狠厉,如同一只兴奋的野兽。
“唔——”李惟几乎快掉眼泪,被抵在墙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呼吸缠绕着,人好似也热了起来,裴鹤玄含着她的唇瓣,很快就侵入了唇齿间,不知餍足的勾着她的舌尖缠绕,水声靡靡。
李惟听着声音,羞耻得不敢睁眼,紧接着呼吸就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裴鹤玄察觉她要呼吸不过就松开了人。
刚才有一瞬间,李惟心脏怦怦直跳,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她被亲得双腿,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
裴鹤玄修长的手指捻起她肩上一缕长发,目光下移,眼神有些冷,缓缓说道:“我还想跟你做些别的,进去吗?”
李惟身后就是他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