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收拾好东西,低着头又说了一遍,“抱歉。”
白梦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裴鹤玄屈指,点了一下桌面。
白梦书回神,发现裴鹤玄居然正在看向自己。
他警告自己?
白梦书神情有些慌张,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李惟低头走出屋子。
过了一会儿,珍珠阁楼下果然传来呼喊声,“走水了!走水了!这是谁家的马车?”
裴鹤玄看向乔彦,轻声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乔彦听了吩咐转身离开。
杨序澜看了一眼裴鹤玄后,目光又移到他身边的舞姬,而她的手似乎在解开自己腰间的裙带,杨序澜登时会意,道:“既然如此,我也腾地方出去看看,这屋子留给你们两个了,不会有人打扰的。”
裴鹤玄挑了下眉。
听到屋外的脚步走远,白梦书行为更加大胆,她不仅解开裙带,露出圆滑肩膀,而且 还一手压着裴鹤玄的肩膀,企图把人压倒。
裴鹤玄皱了下眉,猛地把白梦书压在酒桌上,一瞬间,酒盏和果盘全部被碰掉在地上。
白梦书会错了意,含笑道:“原来大人这般着急。”
“着急?”裴鹤玄神色从容,一只手握紧她纤细的脖子,“你是不是太蠢了点?”
暴露了!白梦书背后生出一层冷汗,呼吸越来越艰难,“原来大人喜欢玩刺激的,奴家......奴家怕是奉陪不了。”
裴鹤玄想了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捏碎这个人的喉咙,继续他的计划。
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白梦书视线开始模糊,已经有了濒死的感觉。
这时,珍珠阁的后院传来一声巨响,惊动了所有人。
裴鹤玄一愣,手跟着松动了。
白梦书见机猛地推开他,迅速翻窗而逃。
裴鹤玄不打算再追,缓缓站起身,走出屋子,看向杨序澜,“一个都不许放走。”他早有准备,珍珠阁院里院外都安插了他的人。
彼时,李惟呛了一口黑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在旁边的水井洗了一把脸。
“把所有女子都聚集在大厅,杨大人要一一审问。”
后院冲进两队人马,红地飞鱼纹纱单袍,是仪鸾司的人。
李惟这才意识到裴鹤玄这厮早有准备。
也不知道,白梦书逃没逃出来。
“......”
很快,李惟就被仪鸾司的人押到大厅,其中,也包括珍珠阁的舞姬,乐师,婢女。
李惟心道不好,一会儿这里的老鸨一盘查便知她不是珍珠阁里的人。
杨序澜在后院闹出动静的厨房转悠了一圈,灶台的大锅被人翘起来扔到了一旁,地上撒的全是面粉。
裴鹤玄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人,面色十分沉静。
就好像方才遇刺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老鸨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就下来了。
李惟心中十分忐忑,努力把头压到最低,试图蒙混过关。
可惜,美梦到底是被老鸨的一句话无情打破,“这位小娘子,裴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李惟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砰砰直跳,只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颤颤巍巍地走上楼梯,被人带进屋子。
裴鹤玄靠在窗口,打量着她,“不说点什么?”
四周安静下来,李惟低着头,磕巴道:“裴大人......裴大人好。”
做坏事的时候不见她手软,现在被兴师问罪又怕得不行,裴鹤玄定定地盯着她,问道:“既然不是珍珠阁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惟身上出了一背汗,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窥了他一眼,“......捉,捉奸的。”
裴鹤玄:“......”
看来是要嘴硬到底了,他问道:“怎么样?捉到了吗?”
李惟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方才趁乱跑了。”
裴鹤玄道:“你成婚了?”
李惟抿了抿唇,“是相好。”
裴鹤玄挑了下眉,“李惟,你不抬头看看我?”
“......”被叫出名字,李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些拙劣的把戏,她自己都难以演下去。
裴鹤玄道:“我们之前见过的。”
李惟眼巴巴的望着对方,“见过吗?没,没有吧。”
裴鹤玄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很有耐性的说道:“见过的,在小时候。”
这是要跟她叙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