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脸上呈为难之色,她刚才的话,明显就是在说那个侍卫武功高强,“可我不会功夫啊。”
白梦书道:“那你去刺杀?”
“那还是不必了,”李惟咬了下唇,想到这人和她是一个主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提醒了一句,“你也小心些吧,裴大人身边除了侍卫,还有仪鸾司的都指挥使杨序澜。”
男人都是好色之徒,白梦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满意,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引开侍卫。”
“这个我想好了,”李惟将水倒好,递给她一杯热茶,“裴大人的马车就停在珍珠阁不远处,马车旁边有个小商贩是卖纸灯笼的,我一会儿把灯笼扔到马车旁会起火,届时裴大人应该会派人查看。”
刚才还说不敢杀人,白梦书诧异地望着她,“李惟,你似乎一点都不怕。”
李惟眼睫轻颤,打算起身,但下一刻,白梦书硬生生的按住她的肩膀,逼迫她坐回去。
白梦书顺着她的肩膀摸索到腰间,身子很软,能感觉到她不是习武之人,她忽然问道:“为什么要接近长公主?”
“.......是你们先找上我的,”李惟第一次被人这般乱摸,脸上露出一丝窘态,僵在那里不敢乱动,“我只是想侍奉好公主,多赚点钱而已。”
白梦书收回手,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带着审视,“真的?”
李惟讷讷地点了下头,乖巧道:“公主对我很好......这泼天的富贵我得接住。”
白梦书不想再理会这个白痴。
两人一阵无言,李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梦书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上了胭脂,沉声道:“开始行动。”
白梦书缓步走到裴鹤玄的房间,轻轻叩了几下门。
杨序澜看了一眼裴鹤玄,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他喊了一声,“进来。”
舞女得到允许后,纷纷进屋,白梦书跟在后面,进屋的时候,先是注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东都的人都知道,杨序澜是个风流贵公子,看到美人根本走不动路,现在,他身边就贴着两个姑娘给他剥葡萄,享受得很。白梦书看向另一边,裴鹤玄身边也挨着一个姑娘,正在给他倒酒。
杨序澜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挥手示意身旁伺候的女子先离开,问着裴鹤玄:“怎么?都过去两年了,二公子还是吃素的?”
裴鹤玄看了一眼酒杯里的酒,继续不紧不慢的夹菜,“你也可以试试?”
杨序澜咧嘴一笑,“我不试,跟你这清心寡欲的和尚比不了。”
舞女们绕过这一道氤氲的屏风,偷偷瞟了一眼裴鹤玄,皆面色涌上晕红。
这人生得是真好看!若是被相中赎回去做个妾室,那可就太好了。
裴鹤玄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们,“胡旋舞?”
白梦书作为领舞人微微点头,旋即,走到裴鹤玄的桌前,为他斟了一盏酒。
杨序澜笑了笑,没说话。
弦鼓声响起,舞女们翩翩起舞。
白梦书跟随着鼓点,有意无意的靠近裴鹤玄,且舞衣轻盈,挥出的舞姿袖时不时飘到他的眼前。
待曲终,白梦书更是抓准时机坐到他的身边,“公子。”声音里透出一股娇媚的气息。
杨序澜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一心向着你,那不你就从了她吧。”
裴鹤玄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
白梦书端起那盏酒,递到他的唇边,“公子为何不喝奴家倒的酒?”
门外的李惟听舞曲结束,非常合事宜的进屋添酒察看情况。
“公子,奴家的舞好看么?”白梦书说出两人的暗号。
按照她们的约定,这是依计划行事的意思。
李惟心中窃喜,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裴鹤玄的视线。
“......”
她怎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裴鹤玄笑了一下,问着李惟,“好看么?”
这是什么意思?李惟大脑一片空白,羞涩地低下了头,心脏如同被藤曼紧紧缠绕。
这人长得居然是一副妖邪俊美之貌。
果然,她也未能免俗。
白梦书一愣,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
裴鹤玄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她的手腕。
触感太过鲜明,李惟像是被热水烫了一般,立刻收回手,瞪大眼睛地看着对方,磕巴道:“公子,奴家不卖身。”
杨序澜:“......”
这裴二公子的桃花也忒好了点,这么有趣的美人都被他勾搭走了。
裴鹤玄似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微眯了下眼睛,温声道:“酒器满了。”
李惟心跳加速,经他提醒才注意到酒器里面的酒已经要溢出来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