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七日互娱大门无声地开启,一句由前台发在小群里的“岳总刚回公司,看起来心情不太美妙”这条消息就像病毒增殖一般很快就出现在了各个公司群里。
办公桌位于岳莫隐返回自己办公室可能路径上的员工立刻停下了所有看起来像是在摸鱼的行为,全部开始如履薄冰般认真工作了起来。
当天日程中涉及到跟岳莫隐当面汇报内容的员工当即点了一根熏香立在公司形象的公仔面前试图临时通过这种上供的手段抱佛脚。
冤有头债有主,岳总还是很能拎得清的。
况且朝下属倾泻来自私事的怒气并不是一个好领导应该做的。
于是,他在进入办公室后对谭盛风说:
“你去把周凯叫过来,一起把之前的会议纪要总结一下。”
谭盛风眨眨眼,“可周总刚刚出去……”
“叫回来。”岳莫隐皮笑肉不笑,“就算他现在在某张床上,裤子都脱了一半,也给我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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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下班时间,在确认岳莫隐真的离开了公司后,谭盛风才动身前往老街区的喷泉方向。
虽然希望有些渺茫,但是万一自己的衣服能被找回来呢?
之前为了不让岳莫隐发现端倪,自己先是操纵着“谭盛风”掀翻了一个放在门外盛着不少脏衣服的盆里才解除的身外身。
所谓“要是想藏一棵树,最好的位置就是森林”。
然而等到他紧赶慢赶来到那条小巷,只看到一位绑着麻花辫的阿嬷双手一扽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布条绑在了几乎快秃了的拖布顶端。
谭盛风停步驻足,谭盛风无力抬手,谭盛风欲哭无泪。
另一位戴着袖套的阿嬷伸手摸了摸谭盛风残余的衣物,惊讶道“这料子摸着挺不错的,你怎么舍得拿来绑拖布的呀?”
“捡的。”麻花辫阿嬷挥挥手,“要不是这大小实在是不合适,我还想给我们家小宝拿去穿呢。”
“捡的?”袖套阿嬷把手放在嘴边小声道,“那万一有人来找呢?”
“它可是自己出现的。”麻花辫阿嬷完全不怵,“而且我看着也没人要啊。”
袖套阿嬷对此表示认可,随后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们家小宝上个月相亲结果怎么样了?”
“又凉了啊,条件好的,人家女方看不上他。”麻花辫阿嬷眉头紧锁,很是不满,“条件差的,他还嫌没有共同语言聊不来。”
袖套阿嬷开导道:“你也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多给点时间挑一挑。现在结个婚容易,想离婚可就难了。”
“说得有道理啊。”麻花辫阿嬷对着夕阳甩甩自己刚绑好的拖布。
听到对方这个反应,袖套阿嬷大吃一惊,“这话不像你的风格啊。”
麻花辫阿嬷自顾自地说:“我也是这两天才想通的。结婚是重要,可也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没有活着重要。”
“前两天我看到一对小夫妻在那边的大桥上吵架,不知道是不是吵急眼了,一个竟然把另一个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