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舟赶忙呵住裴瑛。
“你且说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瑛偏过头去,似乎被陆珩舟纠缠得烦了,昏黄的灯火也无法柔和他他异常冷峻的表情,薄唇轻蔑地勾起:“既然此事丞相一体承担,那就与在下无关。只是在下与丞相同在三公之列,行事需思量,莫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什么!”
陆珩舟的眉毛拧在了起来,顿时深感不安,虽然裴瑛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今日这幅神秘兮兮地话却叫他不安起来。
“莫信不可信之人,莫为不可为之事。”
裴瑛淡漠地回道。
“丞相若一意孤行,怕是大祸临头。”
陆珩舟恍然醒悟,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故布疑兵计,八成是看本相压过了你,故意说这番云翻雾绕之话来混淆视听,本相可不听你这番话。”
裴瑛面无表情:“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丞相好自珍重就是。”
“可惜什么。”陆珩舟追问道。
裴瑛不再回他,只逆着冷风朝着宫门走去,簌簌冷风迎面吹来,乌黑的发丝在冷风中飞扬,宽大的广袖如白鹤展翅而翔,恍然间有飘飘然凌风欲飞之态。
一叹可惜原本抄家的罪责不能在你活着的时候便降罪于你了。
二叹你方下狱另一大敌却将隆重登台。
世间大势,行将就此转向另一场局面,长安的各方势力将迎来全新洗牌,新的角斗场已经安置,就待选手隆重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