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骇人,“虽然七年前的堵塞黄河的三百四十四万金为人监守自盗至今不知所踪,然虽已有人证之踪迹,但丞相不知的事,在下已物证俱全。”
当这些话穿到陆珩舟耳朵里的时候,他起初还有些不相信:“什么?”
“元光三年黄河决口,陛下发少府大农二府共三百四十四万金,为官吏赵志成诸官吏奉幕后主使监守自盗,后逃匿。今物证俱全,只待丞相一句话,随时可拘捕幕后主使。”
温和中蕴着冰冷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像是在朝堂之中念诵的处决诏书。
陆珩舟的脸瞬间惨白,他不可置信看向裴瑛,几个呼吸之后方才冷笑道,“哦,物证俱全怎么不拘捕幕后主使?问我做什么。”
“只因幕后主使位高权重,在下不敢突兀行事。所以请丞相命令。”
“御史大夫一贯雷厉风行,竟也有不敢之时。”
“不敢之事太多了,但或许就是等着这一日。”
一句比一句紧迫,时间仿佛在此间凝滞,温暖的正堂里无声地弥漫起危险而又灼烧的气息。
“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下已然开诚布公,丞相何故装作不明。”
裴瑛的目光幽深如海涌动着潮波,其中的寒芒像是耿耿剑锋滑过的冷光。
“还请丞相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