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要说话出去说,我是病人,要休息了!”江灼掀开被子瞪向两人,语气凶蛮,头毛乱翘。
他听这俩人你一句“伯父”,我一句“您”的就觉得糟心,尤其裴严还是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干脆一起赶出去算了。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江父现在信与不信,只要日后江冉露出端倪,今天的事就会反扑到她身上。
江灼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裴严和江父被吼了一顿,看着床上的鼓包默默无言。
不敢吱声.jpg。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朝门口走去。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病房陷入安静,就在江灼打算掀开被子钻出来的时候,一只手落到他头顶的被子上,轻轻摸了摸。
“出来,给我看看伤”,裴严语气不悦。
他没想到,他不过前脚离开,这小东西后脚就把自己搞进医院。
可真能的。
江灼听出裴严的声音,又听他拿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逆反心理上来反而又往被子深处钻了钻。
嗤,你让出来我就出来?
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一钻,裴严的手就落了空,他捻了捻手指,盯着床上的小鼓包轻笑:
“不出来是吧?”
江灼刚从男人的话里品味出一丝危险,头顶的被子就被暴力掀开。
裴严居高临下看他:“江灼小朋友,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乖。”
“你嘶……”,江灼不小心翻动到伤腿,再加上麻醉劲儿过了,牵扯出绵密的痛意。
“别乱动”,裴严低低呵斥一声,在床脚坐下,掀开被子露出他的腿,包裹在病服下看不出伤势。
他抿抿唇,还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掀开病号服看见那印在白皙小腿上的狰狞烧伤,低头凑了过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带来阵阵颤栗感,江灼猛地弹起上半身要把腿抽回来,却被男人一把握住脚踝——
裴严低头在他手掌握住的那片肌肤上方轻吻了下,语气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亲一下而已,你又闹什么?”
江灼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很好,很好。
裴严,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