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
雾清玉被扇的侧过脸去,墨发凌乱,双手被男人的腰带反剪在身后,无法动弹,半张脸埋在枕席之间,眼尾湿红,极是屈辱,薄唇却倔强的呡紧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在他身上凶狠驰骋的男人却不打算放过他,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一心要看他受辱的样子。
可雾清玉却蓦然闭上眼,不愿与他正视,是极度嫌恶他的模样。
“为什么背着本座出宫?嗯?”
雾清玉不答,兀自强撑。
男人被他的态度惹恼,更加残暴的动了几下,几乎要将他撞碎,似是要以此来逼迫他。
男人的确如愿了,雾清玉痛的睁眼。
虽然一双凤眸只睁开一条细缝,那眼神朦胧不清,可那平日里清冷凉薄的眼此刻却如雾般湿润,眼中流露出的不甘和因为欲/望而产生的殷红。让男人呼吸一窒更加难以自持。
“说话啊!为什么要出宫?是不是还想着要跑?”
雾清玉被撞的上下颠簸,如置身汹涌的浪潮中,因为眼中的雾气,他其实看不太清凌驾于他之上的男人。
模糊间只知道眼前男人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扭曲的欲/望变得狰狞可怖。
他又是屈辱又是心痛的承受男人的暴虐。
明明曾经不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也曾温暖如阳,也曾在明媚的午后蹲在花丛间,仰着头软软糯糯的喊自己:“师尊,师尊,你看!这是蝴蝶在破茧啊!”
他性子虽冷淡,可终究敌不过他天真明媚的笑脸,心已软,却还要装出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低头看那只从茧中奋力挣扎的蝴蝶,最后抖动着它美丽的翅膀颤颤巍巍的飞向更广阔的世界。
他的嗓音如泉中之玉,清亮优美:“它要历经万般疼苦,才能有破茧成蝶的机会,夜寒,修仙之道也是如此,你定也要历经磨难方可有所建树,你怕不怕?”
此时的男人还只是男孩,五官还没有长成现在这般凌厉,眼尾下颌都稍显圆润,笑起来时很是可爱,他笑着拉他师尊的袖子,如数家珍般道:“我师尊可是清玉仙尊,修仙界的泰斗,有师尊教我,自是不怕。”
雾清玉是极不喜旁人触碰的,却没有从小徒弟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他站在顶峰多年,受着众人仰视的目光,不管那些目光是崇拜、敬畏、羡慕亦或是嫉妒,他都从未在意过分毫。
可就是小徒弟一句不经意的自豪,却让他有些赫然,耳尖不自然的红了。
他依旧孤高,点点头,从不对人抱有过多希望的他,终是不咸不淡的表露出一丝对小徒弟的期望:“莫要让为师失望。”
他曾期望能将夜寒教成心怀天下匡扶正义的侠士,而眼前的这个夜寒却用最恶劣的方式告诉他,他的期望是多么的可笑,夜寒最终还是没有长成他期盼的样子。
雾清玉想到这里徒然心悸,终究是他没教好他。
夜寒见雾清玉走神,越发气恼,更是不顾身下人的感受,横冲直撞,雾清玉几欲痛昏过去。
“本座的好师尊,还没认清现实吗?你是跑不掉的!”他不无恶意的在他耳边提醒着他,他如今已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雾清玉失神的看着疯癫的夜寒。
他不用他提醒,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可能从夜寒这恶魔的身边逃走。
曾经的清玉仙尊,法力无边,高山仰止,纤尘不染,如今修为尽费的雾清玉,早已经飘零到了尘埃里去。
夜寒又恶狠狠的啃咬雾清玉的脖子:“到底为什么出宫!?”
他出宫,不过是因为画纸没了,他被夜寒软禁三年,夜寒执拗的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就连伺候他的老奴都是又聋又哑的哑巴。
这三年来,除了夜寒,再没有一个人与他说过话,而夜寒与他说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在床/上/发/泄时的污言秽语。
若是再不找点事做,不用等夜寒把他折磨死,他也迟早会疯,于是他爱上了丹青。
说来也可笑,人人都以为清玉仙尊修为奇高,自然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对绘画一道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画出来的画堪比群魔乱舞。
可他却执拗的把丹青作为自己发泄的渠道,好像纸上的线条越凌乱,才越能疏解他心中的苦闷。
其实他住的院落被夜寒下了重重禁制,平日里他根本半步都跨不出去,但今日午后禁制忽然松动,他找到一个缝隙,竟然真的让他走了出去。
他想着夜寒这几日不在宫中,哑奴老了腿脚不便,他便拆了衣服上装饰的明珠,想要自己出宫去买画纸。
夜寒对自己的东西有极强的占有欲,包括自己居住的内宫他也不喜欢他人踏足,平日里做饭洗衣的仆从全都在外宫,需要服侍时才会传音召唤,仆从们也知道夜寒脾性,轻易不会出来晃悠,硕大的宫殿半条人影都没有,守卫全靠他强大的禁制,于是在夜寒禁制薄弱之时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