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坏水就涌上来了:“庚哥,方便问下,你和我们吱吱是什么关系吗?”
毛黛宁笑眯眯地看着何芸说的话。庚野撩了撩眼。
他眉骨高,轮廓也深,薄唇凌平,弧度像取人性命的剑刃。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即便是这样懒懒坐靠着,也能叫被他眼神扫过的人不自觉地一凛。
此刻沙发里的同事们就切身体会了遍。
大约察觉了他们的不自在,庚野又落回了眼:“她怎么说,就怎么是。“
“啊?”毛黛宁故意,“吱吱今天晚上可是说,她已经没男朋友了。“
"..”
庚野早已经从服务生那儿听过了转达。
他眉目间情绪冷淡,唯独眸子里压着一点沉郁:“那我就是刚被她单方面分手了的前男友。”毛黛宁乐了:“惊鹊都开了好几年了,你们两个这..恐怕分了不止一回了吧?”
庚野低眸,去看怀里女孩贴着他胸膛,露出一半的侧着的睡颜。“是她甩我不止一回。“
“哇哦..
桌台四周,同事们间顿时一片听到大八卦的语气。
而坐在众人间,何芸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一口接一口灌着酒,将自己嘴唇都快咬破了。嫉妒像火一样,混着酒精愈燃愈烈,将她的理智蚕食。
到殆尽那一刻,何芸将酒杯重重搁在了桌台上。
“庚老板,你这位前女友到底有多少前男友,你清楚吗?”桌上骤然一寂。
同事们显然也没想到,何芸竟然敢在惊鹊,当着正主的面,说这么不留情面的挑拔离间。连毛黛宁表情都变了:“何芸,你别太过分啊。”
“怎么了?她敢做,我不敢说?”何芸冷笑着,“让我算算,开学那会,那个戴眼镜的,开着宝马来学校给志愿者们送午餐,没多久,在办公楼楼前被甩了。”
“前几天,那个连车都没有,跑来接她下班的穷大学生,今晚被她甩了。”“现在,又冒出来个分了好几年的..”
何芸气得咬肌都抖,挤出笑看向庚野:“庚老板,你知道你前女友感情生活这么丰富吗?”庚野不动声色,懒懒掀起了长睫,拿冷冰冰的漆眸一瞬不瞬地着何芸。
直到何芸在他眼皮底下,连一个笑容都维系不住。
他这才垂了眼,单手摘了香烟,扔到烟灰缸里,又声线倦懒地靠回沙发来:“我知道啊。”"?"
桌上一静,又一惊。
“21世纪了,别那么封建。只要她没同时交往两个,换男友..哦,甩前男友甩得再快,也只能说明她招人喜欢。”庚野垂看睡,懒着声线。
他停了停,不经意地抬眸,像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你嫉妒她?”
何芸脸色从苍白涨红:“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她有什么好——”
“我乐意。”
庚野听不下去,漠然打断。
他靠在沙发里抬眼,眼神薄凉如刃,声线却慢条斯理,“她哪里都好,我乐意给她作践。“何芸脸上,刚涨起来的那点血色褪得干净。她面色煞白,难置信地看着庚野。
身周目光更叫她如芒刺背。
这样绷了几秒,何芸终于忍不下去,她用力蹬了下地面,起身,翻找自己的外套和背包,拎起来就要往沙发外走。
“顺便,纠正一下。”
到此刻女人穿上了同一套外套,庚野才终于想起点什么,噪音懒又性感地抬了抬:“那天在理学院楼外,被你挑拔离间的,她那个穷困落魂的前男友——也是我。“
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庚野抬手,随意在修挺鼻骨下比划了下。棒球帽,黑口罩。
何芸如遭雷劈,到此刻她终于明白,那天隔着口罩,听见那人低哑冷质的声线时,那种熟感从何而来了。
屈辱感没顶,何芸再待不下去,气红了眼圈,扭头就离开了。
毛黛宁因为之前一面之缘,所以是最早猜到的那个,但她也忍不住问:“难怪吱吱那会跟我说她高中同学送水呢...庚哥,你这个叫什么,微服私访啊?”
庚野没接这句玩笑话。
他只是垂低了睫,冷淡自嘲地跌眸去望怀里的女孩:“谁叫她最喜欢做救世主。”
毛黛宁恍然,笑了起来:“吱吱这性格,尤其是对她身边人那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确实有点像救世主...那庚哥你呢,吱吱要是救世主,你是什么啊?”
"我?”
庚野低眸望着怀里的别枝,冷白指骨间绕上她乌黑长发,他懒腔慢调地,像是玩笑,“如果她喜欢做救世主,那我就是她不二信徒。”
八卦和好奇不能代替睡眠。
惊鹊酒吧一楼,场中再多目光巡视打量,随着时间推移向后半夜,也陆续都撒桌散场。
毛黛宁和其他同事喝得都不少,庚野叫礼宾给他们安排了代驾或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