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暗喻的别枝老师嘛。”
".."
“我觉得不止,”毛黛宁笑咪咪地火上浇油,“你们看那个logo是残缺了一角的,更像是要等什么人来补全,才能算作圆满的意思。”
她示意那瓶保加利亚玫瑰,“再考虑这瓶酒,刚刚老板承认了的,寓意是永恒等待。那合起来的意思就是...
“明月—惊鹊,只待别枝。”
一道疏懒又冷淡的声音控过众人耳际,平静至极地将这席猜测一锤定音。毛黛宁等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朝声音来处望去。
就见方才还在吧台旁的青年,此刻正踏上他们这座玻璃栈台的台阶,一级一级地抬腿走上来。上了栈台后,那人未作停顿,漆眸更是从始至终只盯在长沙发角落里,那个醉得把自己团起来的女孩身上。
“庚..老板?”众人尴尬里,毛黛宁率先破冰,试探地出声,“你好,我是毛黛宁,别枝叫我毛毛..
庚野按着沙发扶手,折低了腰,凌冽眼尾闻言略抬了抬:“庚野。别枝跟我提过你,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喊我名字就行。”
不待说完,他折低了腰而笼量的身前,女孩微微动了下。庚野立刻落回眸子:“别枝?”
他本能地将声线柔缓,明明只有两个字,却依然唤得低而轻,像怕惊到什么。别枝依然垂着脑袋,低低地埋在胳膊弯里。
听到他声音后,她像是更不情愿了,努力把脑袋往深处拱了拱。
然而胳膊弯下就那么浅,她想埋也埋不进去,于是变成闷声的咕哝:“骗子,走开..”用词蛮凶,可惜语气被困意和醉意泡得软绵绵的。
庚野有些想笑。来之前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被清算的准备,哪想到,该清算他的人这会已经成了个神志不清的小醉鬼。
倒是她醉成这样了还在记仇,想来明天醒后,等他的还是“地狱模式”。
庚野叹了声笑,干脆折膝,他在别枝腿前半蹲下来,试图从侧面的缝隙里,寻找到女孩藏着不肯见他的正脸。
“大点声,我没听清。”
他轻声逗她。
女孩眉心蹙得紧,往另一个方向,像本能地躲他声音:“不许,动我。”
庚野眼神黯了黯,但不退反进。
他抵住她小腿:“威胁我?”
“...嗯,“好一会儿,困得迷糊的别枝才出了声,还断断续续,“动我,吐你一身..”这是真喝晕了。
庚野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他低头,哑然失笑。
扶着沙发停了会儿,青年才支起修长的膝腿,转望向毛黛宁:“介意我——”那人略停话声,只用眼神示意了下别枝身旁。
“哦哦,没事,我们往那边挪。”毛黛宁反应过来,连忙朝身旁看傻眼了的众人挥挥手,让同事们坐向另一侧,将别枝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还意识清醒的人纷纷挪远,不知道谁打了个酒嗝,和旁边人惊魂甫定地嘀咕:“他这,怎么跟我们以前见看的那个像俩人似的?”
“我还以为是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酷哥呢..”“小别老师牛逼。”
“..”
入耳的杂管被无视彻底,庚野挨着别枝坐下。他侧身朝着女孩,尽量把人挡在沙发的角落里,不叫四下落上来的那些视线或者手机镜头捕捉到她半点。
酒吧里入夜也凉。
方才去二楼拿钥匙开那座保险箱级别的酒柜时,庚野顺便换了套衣服。此刻,他上身的那件薄高领毛线衣,就体现出了它在低温下的吸引力
原本还很抗拒,睡着了也努力往沙发角落挤的别枝,被庚野单手虚环了没一会儿,就在浅眠里一点点挪近,她循着趋热的本能,最后蹭进了庚野怀里。
庚野几乎能感觉到,别枝的鼻尖隔着薄薄的毛线衣,就抵在了他胸膛上。她在睡梦里很轻地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凉淡气息,似乎安心了,香沉沉地合了眼。
被酒精渲染得愈加灼人的呼吸,就扑在锁骨下。
庚野停了几十秒,终于有些忍不住,他俯近了身,低到女孩耳边,声音微哑:“烟呢。”..“
别枝没有反应。
庚野都准备放弃时,发觉别枝的手在半睡半醒里慢慢勾上了他的指骨,然后将他的手拖到了她藕粉色长裙的口袋旁。
庚野停了两秒,摸出那根他主动被别枝“没收”的香烟,衔回了唇间。
庚野低着头颈,漆眸从半阖的长睫间低低睨着,不肯放过地将怀里女孩的每一处撰进眼底。可怜的香烟滤嘴被反复躁躏,成了欲望宣泄的替代对象。
如此数回,终于平息。
这一切的全过程,悉数落到了对面长沙发上僵硬坐着的何芸眼里。她死死盯着两人,眼神里像要喷出火来。
而她对面,毛黛宁看得更清楚。
小姑娘托腮,眼珠转了转,被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