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来害陆淑怡。
难怪陆淑怡和吴氏哭的眼睛红肿……
大太太心里慌的如针扎一般,此事事关两家声誉,该如何处置?
一方面她又庆幸,庆幸陆淑怡没出事。
若是陆淑怡真被钱建昌那王八蛋给用了强的糟蹋了,到了那个份儿上,事情才棘手。
“……大嫂可要为我的怡儿做主啊,怡儿这一遭儿也是吓坏了,到现在身子还抖的控制不住,我这个当娘的真是恨不能……”吴氏犹豫了一下,发狠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陆淑怡安慰似的捏了捏吴氏的手。
“这……”大太太捏着手中帕子,目光从陆淑怡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陆二老爷,才慢慢道:“若是事情属实,自然不能姑息。不过……不过建昌那孩子也许是真的迷上了咱们三丫头也未可知。”
陆淑怡心中冷笑,迷上了就该不顾礼义廉耻?
好笑,真真是好笑。
前世大太太自认是何家的女儿,端的一派大家闺秀的架子,现在只是一句话,就足可见其教养如何……
吴氏气的身子发抖,当即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是自古至理,这谁都知道。可是谁又听说过求不来就要抢?求不来就要害的道理?”
大太太一脸讪讪然,抿嘴赔笑道:“弟妹莫急,我也不是想替钱建昌说话,他错了就是错了。我的意思是……若是此事闹出去,总归是咱们三丫头吃亏。”她声音带了几分警示的意味,不高不低道:“女孩子清誉最重要,虽说三丫头是被人救下了,可是若真传出去,别人嘴里谁知道会说出些什么闲话来……”
吴氏气的再言:“三丫头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谁敢嚼舌头?”
陆二老爷也怒道:“天下之厌莫过于不知耻之人,三丫头乃是恪守礼仪之人,谁会诋毁?”拂袖又道:“若因此事叫我女儿受苦,我当父亲的,定然不能饶过那些造谣生事之人。”
此言一出,大太太也不敢再说别的,只能苦着一张脸道:“如此,那次是便也好解决了。等到建昌回来,当面对峙过后,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自始至终,陆老太太一个字都没有说话。
钱建昌是大房的客人,本就该由他们处置,她叫来大太太的意图,也是想将此事撇得一干二净。
陆二老爷道:“有大嫂这句话就行。”又对陆老太太道:“我已经叫我的人去等着钱建昌和文昌他们了……”
“文昌?文昌怎么了?此事和文昌有关系?”大太太登时急了,语气也拔高了几分,明显带了尖利。
“大嫂莫慌,毕竟钱建昌那混蛋是文昌的手足,结果如何,也该让文昌知晓。”陆二老爷并未言明是他们怀疑钱文昌,只将事情一句带过。
大太太听后这才镇静了下来,点头道:“确实如此,你做的不错,是该叫了文昌过来。”
且说钱建昌回府后一直未敢露面前来请安,此刻陆二老爷派人来等着,正好瞧见他在廊下看月。
“我们二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您跟着我们走一趟吧。”陆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庆福上前笑着请钱建昌。
钱建昌见了庆福,登时一身冷汗,结结巴巴询问道:“不知二老爷找我所为何事?”
“这个……这个我一个当奴才的就不知道了。”庆福十分得体一笑,又做一个请的姿势道:“钱公子还是请吧,莫让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为难。”
钱建昌后背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连额头都跟着掉汗珠子。
陆淑怡已经回府,说不定他的事情已经被揭发了。
现下钱文昌也还没有回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该怎么办?
钱建昌有些慌神。
庆福却笑吟吟的催促道:“老爷还等着您呢,您快随我们去一趟吧。”
退已无路,钱建昌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庆福往香榭院去。
钱建昌见是吴氏的香榭院,心里更是如翻滚的油锅一般煎熬,问庆福道:“怎么不去二老爷的书房?”
“我们老爷在太太屋里头呢,邀您过去喝茶……”庆福不肯多费唇舌,依旧笑吟吟道:“太太您也认识,怕什么?”
钱建昌也不好再问,只能抿着嘴乖乖的跟了庆福到了香榭院。
屋内火光盈盈,气氛却异常压抑。
陆淑怡早在吴氏的陪同下去了东厢房,生怕她瞧见了钱建昌心里觉得恶心。
钱建昌走进去的时候,屋内并无说话之音,更没有多余的人伺候,唯有冬梅手中握着一枝绿梅立在六角屏风边上。
烛火摇曳,那一枝绿梅仿佛开到荼蘼一般,花瓣使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绽放着美好。花蕊处的淡黄色清晰的像是一根根针刺一边,刺激着钱建昌的神经。
他看着绿梅,浑身一个激灵。
陆老太太高高坐着,眼角眉梢已不是来时的慈祥,虽然她垂着眉毛,却依旧能看出眉梢处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