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那年轻公子哥儿捂住眼睛倒退一步,鲜血糊了一脸,“什么抓我?”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儿?”
“什么玩意儿!”
等他把手放下,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人的脸上居然冒出来几道血淋淋的爪子印儿。
“莫不是狐狸抓的?”说着,另外一个年轻人打了个哆嗦,盛宣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拉了拉他妻子的手,道,“快去上点儿药!”
其他人都扭头四处找,可空荡荡的园子,除了鸟叫声之外,哪里还有别的动物!
红尘也被拉着找了半天,小猫还很担心,生怕有什么速度很快,看不见的小东西伤了自家小姐,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那只惹事的大猫却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又蹿到徐娘子的肩膀上趴好。
找了半天,谁也没找到什么异常动物,这般一折腾,兴致都散了,一行人说了几句话便和主人家告辞,自顾自地回客房休息。
那只大白猫喵呜好几声,在徐娘子的肩膀上,后背上滚来滚去,爬来爬去,十分焦虑的模样,红尘目光微凝,神色略有些沉闷,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放心。”
她这么一说,那只猫果然安静了些许。
徐娘子他们走了许久,红尘目送背影消失,才慢慢转身回房间去,别人没察觉到,她却是知道的。
虽然酒水是别人买回家,但徐娘子却往里面加了种奇怪的药。
刚才老人参和小茉莉,还有院子里两棵十年龄的金桂都说,酒水里的药很厉害,喝了之后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死亡,当然,想解嘛,也不是很难。
老人参得意洋洋:“嘿嘿,当年我还没被你点化的时候,在山上就碰到个老头子,特别喜欢制乱七八糟的药,还自己品尝,酒里面下的药粉,我就在他那儿见过。”
红尘挑眉:“你还是根土生土长的老人参的时候就能听得懂别人说话?”
“当然能,我又不傻!”老参翻了个白眼,“也就你们这些人听不懂我们讲话,你们的语言有什么难学的,容易死了好么!”
红尘忽然对自家屋子里摆放的那几盆兰花都不敢直视,虽说她还没点化过它们,这几盆全是特别乖巧的,普普通通,只负责展示美貌让人看的小花。
“算了,早点儿去睡。”
她自己去厨房,煮了一大锅醒酒汤,吩咐小猫给那几个喝酒喝大了的男人送去,务必盯着他们喝完,这才回了屋子,一进门洗了把脸就躺下睡觉。
天还没亮,只刚朦胧有些红光,外面忽然喧闹起来,一片混乱。
红尘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睁开眼,先是恍惚了下,罗娘就冲进门,手忙脚乱地往她身上套衣服,手脚都有点儿发抖,身体也微微颤动。
“怎么了?”
哑着嗓子问了句,红尘随即恍然,不过面上到没多少改变,“出了什么事儿?”
罗娘替她把扣子系好,才小声道:“衙门来了人,咱们茶馆出了人命案,昨天晚上留宿的客人有三人死去。”
她其实见惯了死人,各种恐怖的,腐烂的尸体都不稀奇,这一次只是知道家里死了人,根本没有看到,本不必如此忧虑的,可并不一样,对她来说脚下之地已经是家了,她也不是过客,而是要长长久久,在漫长的时光中久住的地方。
红尘显然没想到罗娘会这么紧张,伸手拢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别急,我们去看看。”
罗娘扶住她的胳膊,皱眉:“衙役抓了嫌犯,说是他们三个的同伴,就是那个盛宣的妻子。哎,那个徐娘子马上要被带走,真是的,那么漂亮的女人,干嘛想不开杀人玩!”
红尘脸上似笑非笑,很是平和,并无一点儿慌乱,罗娘怔了下:“阿尘,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
“谁说的,我很意外来着。”红尘托着脸,很严肃地看着罗娘,“走,身为主人这种时候绝不能随便躲着。”
她速度很快,拉着罗娘的胳膊就去了前院,前院乱得很,好多客人一脸迷糊,站在院子里指指点点。
一些穿着官府的衙役戳在周围。
红尘如今是杞县的大名人,虽然自己没与县衙的县官们有交集,可身边能人辈出,本地的父母官对她至少有三分忌惮,衙门里的衙役小吏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待她更可气,一看她过来,谁也没有阻拦,还有个姓李的捕快几步走上前,小声道:“小姐别进去了,有死人在,晦气的很,您放心,我们这就给您清理干净,保证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消息乱传。”
开店做生意,店里出了人命案可不是好事儿,大部分店主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准儿不愿意变成小道消息在街头巷尾疯狂流传。
这时,徐娘子已经被两个衙役押出门,她还是那般风姿绰约,脸上的妆容更比昨晚精致得多,香粉细腻,身上也换了身天蓝色的罗裙,很美,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