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嘴里还一直小声哼哼,声音柔软的不行。
玩了一会儿,这小家伙就扑上去,扒着她的脖子,将自己伪装成一条狗皮的小围脖,一动不动的。
徐娘子显然也很喜欢小动物,让逗得直笑,抿着嘴唇,脸颊飘红,刚才那股子冷意渐渐消散了些许,眼角眉梢间的倦怠感隐了去:“好好疼爱这些小家伙们,它们比人可靠,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猫,不过家里不方便,只能偷偷喂,饥一顿饱一顿的,可它特别听话,给它洗澡从来不乱闹。”
红尘目光在白猫身上溜了一圈,叹道:“哎,那夫人离家,怕是那猫要很伤心了,我出门两天,我家平安都不高兴,回来要腻乎半日呢。”
徐娘子只是笑了笑,没回话,扭过头去又和几个年轻人说笑,还闹着要喝酒。
“行,喝酒,我这就去买!”其中一个年轻人站起身大笑道,“刚才来的时候,路边就有人卖家里酿的酒,别管什么样的,如此良辰美景,总要有酒才好,哪怕劣质的也凑合。”
一群人都说好。
“可惜茶馆里没酒。”盛宣摊摊手,“只能麻烦咱们小孟跑一趟了。”
小猫连忙过去替他们收拾桌子,一边笑道:“晚上喝喝也就罢了,白日里可不行,咱这儿是茶馆,还是书屋,好些读书人在呢,喝得满身酒气不好看,得啦,小的给诸位去弄几个下酒菜,小的还记得厨娘留了两只炖鸡,热一热正好,大家别嫌弃。”
“嫌弃什么,谁不知道你们茶馆菜品第一!”刚收了七弦琴的卢先生走过来笑道。
红尘失笑:“真不知该不该说谢谢先生的恭维。”一个茶馆,让人家说菜好,到也够新鲜的。
她坐在一边观察,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妥,大不了就是几个年轻人对美女有倾慕之情,可这很正常,虽然徐家娘子嫁了人,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爱慕一个女子,这种感情压抑不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虽然不太道德,可人家正主儿都没找事,别人更不会说什么。
难道大白猫是觉得自家主人被抢走,这才不高兴,让她替主子赶走狂蜂乱蝶儿?
红尘低下头去,托着下巴,她这会儿没了困意,茶水一喝更解乏,一时不乐意回去睡觉,干脆就耗在这儿了,看看猫究竟想干什么!她其实对动物也比对人更体贴更有耐性,要是现在换个别的什么男鬼女鬼,她早懒得理会,最多找个借口把所有人打发出去了事,省得招惹麻烦。
不多时,顺顺利利买回了酒水,一点儿意外没出,一行人就凑在一处,喝酒谈天,连红尘也起了谈性,不用酒水只喝茶,也与卢先生她们聊了些风土人情诸般故事,她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琴艺虽不算佳,却能品得出好坏,有些地方虽没有去过,但当地的特产人文,也能,信手拈来说起话来更令人如沐吹风,一点儿也不像一十四五岁的少女。
半晌,卢先生也称赞不绝,对她另眼相看。
这到没什么难的,红尘上辈子好歹当了多年的大家夫人,又是夏家的小姐,少不了交际,渐渐地到学会在各种场合,和各种人都能说得出话,有东西交流。
徐娘子扫了她一眼,颇为意外,莞尔一笑,低声道:“小姐若是蝶楼的,怕是姐妹们都没了出头的机会。”声音细弱得很,若不是红尘贴得够近,耳力又是一流,绝对听不见。
这次她听见了也没介意,蝶楼这等地处,良家女子提起来就要皱眉,不屑一顾,可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觉得那里的女孩儿才知情识趣,是知心人。
当年夏蝉被蝶楼主人温夫人赞了一句,自此让她在京城贵公子的圈子里名声远扬,她也是因此挂上厉王,后来一步步爬上皇妃的位置,力压群芳。
人人都说什么正经的好女子不该在外扬名,合该紧守本分,可大周朝的贵公子不吃那一套,人家就爱那些著名的才女美人,所以要是想攀富贵,你家里的条件又没有到第一流,那就尽情地展现自己好了,只要有才有貌,指不定就能逮住个金龟婿。
徐娘子很喜欢喝酒,酒量也大,来者不拒,她一边喝,那只猫就在她脖子上蹭啊蹭,一边蹭一边低声呜呜。
红尘当没看见,她一看徐娘子这人,就知道根本劝不了。
那两个年轻男子还起哄,捧着酒杯过来灌她,盛宣坐在一边只是笑,笑得温文尔雅,竟是半点儿都不介意的模样。
“来,来,夫人好酒量,我可是你们两口子的媒人,今天你得陪我喝这一杯!”
徐娘子表情很冷淡,到是酒到杯干,喝得不少,随手把自己身前的酒壶拎起来,也给公子哥儿倒了一杯。
粉面公子哥儿显然也酒气上头,整个身体都贴过去,虚虚地扶着徐娘子的手臂,目光黏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吞了口口水,略微大着舌头笑道:“夫人亲自斟酒,就是喝死了,我也还是要喝的。”
“喵呜!”
大白猫毛发直立,锋利的爪子在月光下越发吓人,红尘向后缩了缩,闭了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