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手持长矛巡逻,并有守城官员逐个盘查来往人的路引。
青葛自然没有路引,她很快就被发现,有几个穿了狼皮袍子的人,他们用警戒的目光看着她,并发出了口哨声。
这几日她在那村落中多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缥妫语,便用缥语提起自己并无恶意,并用手势比划,最后总算说明白,自己来自大展,受禹宁王之托前来拜见缥妫王,并送上禹宁王的亲笔信函。
显然众人很惊讶,有商人过来围观,好奇地打量着青暮。
那些守卫便让青喜等着,很快有人进去回禀,于是没多久,青喜被带入士安城内。
青葛看到,这里屋舍俨然,店铺齐整,路途各处搭建了许多木架子,挂着各样腊肉以及其它晾晒物,各家似乎还养了牛马羊。
看得出,他们的生活并不算太艰难,但是比起大晟的繁华,却是远远不如。
青葛先被带到了一处,这里应该是士安城行官的外围,仿佛都是用石头建成,上面雕刻着古朴繁复的花纹,上方是穹顶的,恢宏庄重。
她被带入一处内室,略做休息,并等待着缥妫王的指示。
好在她并没有等待多久,便被带入缥妫王的行宫,这行官是以巨石砌成,门楼巍峨,一旁墙壁上雕刻有兽面图案,待进去后,却见地上铺着锦绣地衣,一旁嘉立着鎏金大柱,华丽讲究,但是又能看出,这些应该是有些年月了,古朴陈旧。
青葛在仆从的带领下,穿过走廊,在走廊的尽头,终于来到了厅殿。
大殿墙壁上镶嵌着琉璃壁炉,殿内陈设一色的橡木雕花,色泽鲜艳的透明琉璃窗挡住了外面的风寒,大殿内温暖如春。
而让人惊叹的是,行宫中摆放着一硕大的火珠,那火珠大如鸡卵,圆日皎洁,这让整个行宫都犹如白昼一般。
缥王容貌威严,目光如炬,负手而立在那瑰丽的厅殿中,他懂得大晟语,对青葛倒是以礼相待。
青葛先上前见礼,之后便先说起自己一路的诸多艰辛,以及禹宁王素日对镖妫的赞扬,之后才呈上了那封信。
那位缥奶王接过来这封信,拆开看过后,倒是很有些疑惑,便问起什么是互市。青葛自然详细解说,并说起如今禹宁和大晨边境的种种。
那缥妫王道:“我也曾听说过大晟禹宁王的威名,他既盛情相邀,与我等结盟,我缥也愿意派出使臣,前往大晟,面见禹宁王,共商大计。”
青葛听闻自然松了口气。
一时缥妫王又问起再宁的种种,以及青葛这一路的艰辛,青葛自然都一—说了。最后缥妫王却望着青葛道:“我观娘子相貌,倒是有几分我西渊人的模样?”
青听着,心中疑惑,不过想起夏侯止澜见过这样面目的自己,尽管当时自己蒙着面,但他依然说眼熟,兴许缥妫人见到同族,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认出同族?
于是她便笑道:“殿下,我原本是西渊战乱中的孤儿,流落到西渊边境,为禹宁王所救,从此入了干影阁为暗卫,是以这些年来,我也盼着西渊能有一日摆脱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能够安宁样和,能够重新恢复昔日的勃勃生机。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历经干辛万苦,面见殿下,这是为公,也是为私。”
缥妫王听了,意外不已,当下自然添了几分亲近,便问起青身世。
不可能百言,连更亲近的血绿至是自己的九人,更何况这素末面已为通王的学兄。
况且,她若在这里言明身世,一旦缥和大晟结盟,纸包不住火,自己身份暴露,宁王通过夏侯见雪和缥妫的关系,只怕立即会怀疑上自己。
于是她便说当时年幼无知,沦为菜人,早不知道自己父母名姓,更不知道自己来历,只知道自己应该来自西渊。
缥王遗憾不已,他打量着青葛,叹了声:“从你的年纪来讲,你应该是是十几年前我们西渊大乱时的孤儿。”
青葛垂着眼睛,道:“应该是吧。”
缥王道:“如此说来,你也是我们西渊的子民,我们西渊三十六部,原本是一家,都是舜帝的后代。以后你来缥妫,便如同来到家中一样,不必见外。”
青葛轻笑,道:“好,谢殿下。”大た大た大た大
青葛被安顿在这里的驿馆,驿馆古老而陈旧,看得出经年失修,缥王占据了士安城后,应该还没能力和财力修缮,混乱之中也顾不上吧。
不过这里的侍从倒是细心周到,为她准备了厚实舒服的羊毛褥子,壁炉也烧得很旺。
青葛找侍者要来了温水,小心地为小奶狗洗过,并擦拭干净,又把它放在壁炉旁边烤火。经过这几日的颠簸,小奶狗看上去越发瘦弱,很小的一点,颇为可怜。
青葛抚摸着它的毛发,于是它便贪婪地往青葛怀中钻。
青嘉见此,干脆抱住它,于是这小狗儿蜷缩在它怀中,还用小爪子轻轻扒拉,扭动着身子,好像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终于趴在青嘉怀中,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