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勇眼泪都下来了,悲愤交加的看向梁氏:“姐,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我梁阿勇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输给一个女人,我这脸真是没处搁了!”
看着心爱的弟弟此刻躺在床上哀嚎痛哭,梁氏很是心疼,双手攥住手中的锦帕:“好,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替你报仇!”
她一拳砸在床榻边上,咬牙切齿道,“连我的人也敢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梁氏安抚好梁阿勇,这才安心回了房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找上一个得力的下人吩咐道:“你出去打听一下,今天在老高面馆打伤阿勇少爷的女人是个什么来头!”
“是,夫人!”
小厮得令,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
因为上次谈话不太愉快,徐子其便鲜少与姜素沟通,时常待在山上打猎,猎物拉去集市贩卖。
说到底,这男人也是在关心自己。
姜素反思了一通,打算做一桌子好菜,缓和一下关系。
直到天黑菜凉,都未见徐子其归来。
姜素正想出门瞧瞧,远处一个人提着灯笼,风风火火的冲她这边奔来。
“不好了,出事了!”
一皮肤黝黑的中年农户气喘吁吁道:“你家男人掉捕兽坑里了!”
“我家男人?”姜素被这话搞得一懵。
“你是徐子其的内人姜氏吧?”中年男人上下将她一打量问道。
姜素点了点头,“嗯。我是。”
“是就对了!”中年男人把气喘均匀了些,面上很是焦急,“别耽误时间了,快,现在跟我走!”
说着,拉起姜素的衣袖便要往外走。
见此人眼生,姜素不禁起了极强的戒备心,她甩下他的手,“等等,你先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哟我的娘诶。”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刚才不都说了吗,你男人掉捕兽坑里了,被捕兽夹夹伤了脚,伤得还挺严重的!现在人还在山上呢!”
“快别问这么多了,赶紧随我一起看看去吧。”
男子急忙催促。
姜素越发觉得此人面生,“你应该不是我们这个村的人吧?你怎么会认识徐子其?”
这么生的面孔,她直觉有些不安。
“哎,我说你这姑娘咋就不相信个人呢。我是隔壁村的,今天上山砍柴,听到有人在呼救,我就好心把他捞起来了,刚问清楚家里的情况他就晕过去了,没办法,我只能赶忙来找你了呀!”
怕她不信,中年男子还从自己随手携带的背篓里取出一只沾血的靴子出来,“来,你看看这鞋,是你丈夫的不?”
姜素定睛一看,这鞋赫然就是徐子其今早穿的那双!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你!死的又不是我家的人!”
言罢,转身就走。
“等一下!”
她唤住了中年男子,纵然还是不大确信,但这只带血的靴子却容不得她存在一丝的侥幸,“我这就跟你去,带路吧!”
与此同时在县城回绵山的路上。
徐子其经过一个山坳,突然冲出几个蒙面提刀的匪徒。
匪徒们凶神恶煞的将他围了起来,带头的大哥扯着粗狂的喉咙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小子!”带头大哥晃了晃手里的大刀,刀尖往地上一跺,“识相点,把你口袋里的银子,通通交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
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威胁他了。
“让开。”徐子其淡淡开口,全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哎呀,还挺猖狂啊。”
带头大哥将袖子一撸,恶狠狠道:“小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是吧?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徐子其面不改色,口吻平静冷傲:“你们就算全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让开,别耽误我赶路。”
“哈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带头大哥怒了,对身边的同伙们招呼了一声,“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还真把咱当病猫了,兄弟们给我上!”
……
姜素被中年男子一路带上了山去。
眼看着灯笼里的蜡烛也快燃尽,姜素看着一直往前窜的中年男子问道:“大叔,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翻过这个坡就到了!”中年男子头也没回说道。
姜素回头望去,山脚下的点点灯光已然在层层叠叠的树林掩盖下消失。
看到这些光溜溜的树木,忽然让姜素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她听徐子其说过,晚上在辨不清方向的山林中,人都会用布条或者是炭笔在树干上做下标记。
这带路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