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其坐在堂屋,烛光映照出他的侧影,投射在墙面上。〖?愛阅讀l○ve?ueDu.С〇М〗
他低着头,手上拿了本书。
剑眉斜飞入鬓,长睫如翼,仅仅是眉眼便精致的不像话。
不亏是她勾搭上的男人,长相真是没得挑。
见他不语,姜素径直走了过去,在他桌边放下糕点:“喏,专程给你带的,据说味道相当不错。”
徐子其将其扫了一眼,连眼皮都懒得抬,“吃过了,不饿。”
“现在吃饭都不等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姜素在徐子其身边已然放得比较开。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顾自的将书翻了一页。
姜素在桌面的另一端坐下,拍了拍那两盒糕点:“就当饭后甜点呗。”
“你自己吃吧。”
徐子其将书合上,站了起来,目光无意一扫,正巧瞥见她手背上的一块淤青。
他盯着这块淤青,沉冷问道:“手上的伤怎么弄的?”
“伤?”
姜素有些懵,顺着徐子其的视线挪到自己的手背,这才看见上面赫然浮着一块发紫的淤青!
奇怪,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伸手一戳,微弱的疼痛感袭来,让她皱了皱眉。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姜素顺口回答:“哦,应该是今天不小心碰到的吧。”
当时只顾揍梁阿勇,手连在哪里撞了一下她都记不清。
“不小心?”
徐子其声音又冷了几度,抓起她的手来一瞧,手心还有几道被什么划破的痕迹,又凝声质问:“你又打架了?”
这男人是传说中的神探狄仁杰吗?把手一看就能猜这么准?
姜素讶于徐子其猜测准确,一面将手抽了回来,“什么叫又啊,说得像我经常跟人打架似的。”
转念一想,近段时间她确实经常都在打人或者打人的路上。
这路见不平得多了,就是想安安静静做个淑女都不行。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外面小心谨慎些么?”徐子其面色凝重,眼睛森冷的盯着她。
“放心,我很谨慎。”
姜素把两盒糕点拆开,扬起头来看他,“你真不吃啊?要不吃的话,那我就吃了。”
见姜素毫无所谓的态度,徐子其轻呼吸了一口气。
“说,今日你在县城,都做了些什么?”
听他这冷冰冰的语气,姜素刚塞在嘴里的糕点囫囵了几下,便强咽了下去。
糕点哽在了喉咙,她连忙倒了两杯水才顺了下去。
“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罢了。你知道的,我很善于助人为乐。”姜素根本没将今天的事太放于心上。
毕竟梁阿勇这个莽夫,不论从武力还是脑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眼下又被她弄成这德行,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将她怎样。
乐于助人?
这女人能不能长点心。
徐子其的脸色青黑转换,见她还伸手拿糕点,徐子其攥住了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这样的性格,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
他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光凌厉如刃。
姜素被他的目光一震。
内心慌乱了片刻,强行控制自己震静了下来,冲他一笑:“还挺关心我的嘛,相公?”
见她还有心思玩笑,徐子其彻底无言。
扔下她的手腕,进了房间将门关闭。
县令府后院。
梁阿勇躺在床榻上痛苦呻吟。
郎中拿着一把小木锤在他手臂关节上轻轻敲打,每敲一处便问一句:“这儿疼不疼?”
“哎哟,疼~”
“这儿呢?”
“啊,疼疼疼!”
“手腕这里呢?”
梁阿勇没好气的歪过了头没耐心的来骂道:“这不废话么,上边儿都疼,手腕能不疼吗?哎哟喂,疼死老子了!”
郎中不再敲了,将小木锤放下,叹了口气。
县令夫人梁氏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自己亲弟弟伤得动弹不得,就急得抓心挠肝,忙问郎中:“大夫,我弟弟他伤势如何?”
“是啊是啊,怎么样?我这条手,还能用吗?”梁阿勇也连忙追问了一句。
“手没断。”
郎中啧了一声,说道:“能用倒是还勉强能用,只是这损了筋骨,要调整过来,恐怕得耗费不少时间。”
“勉强??”梁氏抓住这个字眼,很是激动,“听你这意思,莫非我弟弟的手,今后会落下什么毛病不成?”
郎中看了一眼梁氏,又看了看梁阿勇,沉吟片刻道:“这个嘛,我说不准,得看令弟的今后恢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