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地看进那双寒潭般地瞳仁里,“我发誓!”她竖起四根指头,一脸决绝“我发誓,如果我撒谎我……”毒誓就这样被阙梵温热的掌心堵住了。
阙梵认命地叹了口气,“我相信你。”
夜微澜听着那四个字瞬间神清气爽,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了,跟斗都能翻上好几个了。她这个人没了伤疤忘了疼,心下就想着要招惹阙梵。
阙梵忽而感觉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濡湿的触觉,他不由脸颊一红,手如触电般抽了回来。
夜微澜朝着阙梵吐了吐舌头,腆着一张小人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瞧着他。
阙梵将那手掌藏于袖间,他刻意忽略胸腔里跳得飞快的心脏,掌心似乎比方才更加滚烫了。
“那你昨夜……”阙梵欲言又止,明明他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但他却想要知道她的一切,这种想法连他都觉得惊奇。
夜微澜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夜微澜觉得还是认真回答为妙,毕竟眼前的小呆瓜很迂腐很容易胡思乱想。
“昨晚,皇上不是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吗?我怎么会发生事情。“夜微澜露出让他放心的笑容。阙梵听罢只觉那高悬的心又落于实处了。
阙梵看着夜微澜那开朗愉悦的笑容,心中不由一松,忽又想起些什么:“你入宫是为了家人伸冤,切莫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最近宫里不安全,夜里你就呆在房间里,不要随意出门走动。”
夜微澜自然知道他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宫里夜间不停有宫人神秘失踪,而上位者又故意压下不表,只怕就是跟制药有关系。
“好。”夜微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阙梵看着夜微澜那乖巧的模样,一种甜蜜满足之感从心里渗透开来。他伸手抚摸着夜微澜的额角,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怜惜。
与阙梵冰释前嫌后,夜微澜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开朗。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偏殿。
夜间,夜微澜没有被美色耽搁正事。她与赤松换了一身夜行衣,跃出了偏殿,隐匿于漆黑的夜幕之中。只是翻遍了整个皇宫,他们都没有找到那黑衣人的藏匿之处。
回到房间里,夜微澜泄气地扯下了蒙在脸颊上的黑布。
“可恶!白跑了一趟。”夜微澜忿忿道,反观赤松倒是一脸平静。
夜微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飞快,脑子里各种想法都演练个遍。赤松瞧着她那等模样,就知道她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所以他善解人意的没有出声打扰。
既然她在宫里出不去,得等着皇帝苏醒过来,还不如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嘿嘿嘿,夜微澜又开始对自己的机智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把脑子里的计划告诉了赤松希望得到赤松的表扬。赤松看着她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想着如果她有尾巴怕现在要翘上天了。他选择低调地朝夜微澜翻了个白眼。
夜微澜在这深宫里活得自由自在,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她这号人物。她偶尔到阙梵那里溜达溜达窜窜门儿,调戏调戏美男。大约是阙梵给自己的师兄通过气儿,大家都再没有为难她,只是当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罢了。还好夜微澜脸皮极厚,也不甚在意。她在偏殿里好吃好喝,被好生伺候着。她都觉得自己来宫里住了一段时间,身子骨都胖上一圈儿了。
每日夜间她都在皇宫里随意走动,名为饭后消食。宫人都深信不疑,其真实用意却只有夜微澜与赤松知道了。
引蛇,引蛇,说倒是好听,但不知道这蛇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洞啊。夜微澜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好歹皇天不负有心人,许是皇帝昏迷用药加重,这皇后匣子里的药怕是储备不足了。那躲在暗处的人倒是蠢蠢欲动起来
夜微澜如同往日一般,入夜后在御花园中走动消食。
夜凉如水,四下平静无声,偶有蝈蝈蛐蛐的鸣叫声幽幽传来。
这月黑风高的,果然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夜微澜暗暗道。
说时迟那时快,那些人就在夜微澜的期盼下疾步而来。而后她突然感到颈脖一疼,他姑奶奶的,下手这么狠?她故作晕厥,心中忍不住问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她稍稍抬起眼皮子,只见几个内监打扮的人把她抬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颓废冷宫里。
她偷偷打量着这个座冷宫。穿过前厅,去到冷宫的后院,众人在一口井边儿停下了步伐。夜微澜还想着众人要干嘛。突然她感受到内监在她身上绑了绳索,然后将她抬起来毫不迟疑地往井里一扔。那动作行云流水,看来早就做了无数遍了。
妈卖批!
夜微澜就差弹起来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了。
眸子陷入一片漆黑,夜微澜什么都瞧不见。待井边的人用绳索把她放到井底后,便又有人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把把她扛在肩上。
原来这是一个没有井水的枯井!
夜微澜的胃被那个人的肩膀顶着,感觉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