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生辰这一天,街巷热闹非常,每家每户敲锣打鼓,其节庆气氛犹胜过年几分。爱?阅?读?
夜微澜换上舞媚特意为她量身订制的衣服。金黄色的背心小马甲,露出的纤腰洁白如玉,不盈一握。裙摆之下流苏摇曳,举步间纤细长腿若隐若现,勾人心魄。娇俏的面容却用一面薄纱掩之,只余一双眸子媚眼如丝。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上戴着金色的镂空臂钏,皓腕间的铃铛手链在举手投足间叮当作响。异域歌姬的打扮,让她更增添了几分魅惑妖娆之色。
“好看吗?”夜微澜如同小鸟雀一般跃到赤松的身前,眨巴着那潋滟双瞳,一脸期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却见那男子面冷如霜,只惜字如金地道了一个字“丑。“瞬间夜微澜气结。舞媚暗自好笑地看着眼前二人,只道年轻真好。
时辰刚至,宫里遣人来带表演之人入宫。夜微澜整理了一下衣衫,拉了拉裙摆,遮住了藏在大腿内侧的那把匕首。她领着花满楼表演的乐师和伴舞们一同上了辇车。而赤松则是小心翼翼地将身形隐匿于乐师之中,他的职责就是护夜微澜周全。
入宫的队伍延绵不绝,凑热闹的群众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将宫门口挤个水泄不通。
赤松混在乐师之中,与夜微澜连坐。夜微澜一脸急不可耐,就差扬手掀开辇车的帘子伸首四顾了。赤松忍不住压下她不安分的双手,叹了口气,“安分点。”语气里透着一股宠溺的无奈。夜微澜鼓着腮,侧脸盯着赤松那张冰山脸,“还要等多久才能到宫里,才能下车哪!”
赤松稍稍掀开了窗帘一角,打量了外界一下,忽而几抹亮眼的白色身影映如眼帘。他略微疑惑,思索了片刻淡淡道:“只怕还需半日之久。”
夜微澜不知车外的情况,不由叹了口气,“好无聊啊……”她被赤松抓住双手无法动弹,便故意将一身的力气卸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般,干脆挂在了他的身上。赤松也不恼,任由她胡闹,只是一只手一直护着她闹腾的身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了辇车。
辇车宽大,乐师与伴舞们深知车上这两人是花满楼贵人,自是不可怠慢,便尽可能地往辇车边上缩,尽可能地腾出空间来让二人更加舒适些。夜微澜瞧着辇车空落,便干脆趴在在了赤松的腿上,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在半空之中一晃一晃。魔教教主夫妻在夜微澜及笄之时所赠的链子垂挂在她纤细的脚腕上,称得那双赤足愈发娇小白皙可爱。赤松微微挪开了落在她赤足上的目光,转而盯着辇车的车顶,似要将车顶盯出个洞来。夜微澜换了姿势之后只觉得舒适了不少,便垂首把玩起了自己垂落的发丝。
辇车缓缓挪动了起来。赤松担心着夜微澜会从座椅上滚落,便伸手圈着她的腰,护着她。随着车轮的滚动,赤松的掌心偶有触碰到那截若凝脂般的白嫩肌肤,心头一片滚烫。
辇车在夜微澜的絮叨之中终于到达了王廷之内。内监们将表演的伎子们带到梳妆等待的地方,便退出了屋外等候圣上的传召。赤松与夜微澜打了个眼色,便从乐师的乐器盒子夹层拿出了他的赤血剑。他环视四周,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翻窗户便溜了出去。夜微澜恍若无睹,自顾自地梳妆打扮。
夜色降临,偌大的王城不若于往常的寂寥,一改落钥时间。此刻的王城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歌舞升平,人声鼎沸,朱环佩翠。夜微澜顺着内监们的指引来到侧殿等候。片刻就见站在侧殿门口的内监朝她打了眼色,夜微澜不敢耽误。她覆上面纱,便领着身后的伴舞与乐师们盈盈朝着那片热闹之地走去。
乐师们踏进大殿,朝着大殿尽头高台之上那袭明黄行了礼后便坐在红毯两侧,各就各位,捧着早就调好音的乐器,垂首而坐。
丝竹之声响起,交谈之音渐没。夜微澜踏着鼓点,翩跹而至。莹白的赤足踏在那红毯之上,白皙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如同振翅欲飞的仙鹤,手腕上的铃铛之音渺渺。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扫过在场宾客,最后落在落座在高台之上的明黄男人。只见目之所及,在场宾客无一不屏息静气,目眦欲裂只为不错过眼前美人一丝一毫。那明黄男人老态龙钟的身躯不由微微前倾,似是要看清眼前舞姬之容。夜微澜应着那鼓点,妩媚生姿地扭动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她微微俯身,后背那截净白的肌肤展露在众人眼中,不由让在场之人吸了一口气。她双腿半跪在地上而后顺着那沉重的鼓点奋力一蹬,身躯在半空中舒展开来,裙摆的流苏摇曳,划出了旖丽的弧度。她一步一跃,足之所至,步步生莲,鼻息间似是萦绕着淡淡的莲香。伴舞们随之而入,围绕在夜微澜的身侧,舒展着肢体,将女性的柔美展现极致。
缭绕的嗓音在舞者簇拥着的中心散出,低沉妩媚,竟似情人间的喃喃低语,又似女子娇羞的一声声嘤咛,让在场宾客心中一震,魂魄竟似要被那声音勾了去。夜微澜一双媚眼扫过四周,却见那堆白衣之间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映入眼中,害她差点忘词,手脚一滞。幸好伴舞的舞者们看出了她片刻的分神,慌忙用舞姿补救,终究是没让在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