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七这福模样,那宋玉帛倒也有些奇怪。
怎与往日旁人口中的形象不同?
“阁下是哪位?”陈七怎能不知,但还是要多问这一句。
“本理事。”宋玉帛双手拱起冲着青天,“乃是当今宗人府的理事官,京城宋家。”
这话说的傲气十足,仿佛站在陈七的面前就高他一等似的。
“原来是,宋......”陈七随意的抬手,“宋......阁下是姓宋名理事吧。”
“那阁下岂是姓陈名千户?”宋玉帛也问向陈七道。
“可以这么叫。”陈七点头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名唤镇抚使了都。”
“哈哈陈少爷是你真会说笑,京中两位镇抚使,哪个不是为官几十载才当上的?”
“那宋少爷不妨说说,何人像我这般一载升至千户的?”
“陈少爷,一介千户何至于这般自大。”
“彼此彼此。”陈七笑道。
“今日,宋少爷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自是为了蜀府的要事。”宋玉帛想起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蜀尚书何在?蜀江何在?为何我听闻蜀江昨夜不幸去世?可是玩笑话?”
“宋少爷,从何得知的此事?”陈七试探性的问道。
“自是府上有人来报。”
“这自昨夜事发,顺天府的府尹郭之辅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此处,将所有消息封锁,那时更是接近子时,路上并无行人。”陈七合理怀疑道,“可此刻才日晨,怎的宋少爷就已经接到消息赶来了?”
“陈七你什么意思?”宋玉帛眉眼一抬,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狠厉之意,仿佛有威胁的意味。
“此时正在案中,合理怀疑罢了。”
宋玉帛倒也不是一幅被抓住尾巴的着急模样,只是随意的说道,“我与蜀尚书本就是旧交,这两府关系甚好,府中少爷出事,自是有人前去通报的。”
“原来如此。”陈七点头道。
“如此,可带本理事见一见尚书大人?”宋玉帛站直身子说道。
“不可。”陈七摇头道。
“为何?”
“宋少爷是宗人府的理事官,又非我锦衣卫的官,眼下蜀江身死,乃是朝廷的命案,理应由顺天府查办,这蜀江更是户部的主事,正五品的官,也是本千户管得着的。”
“据我所知。”宋玉帛轻笑道,“阁下乃是太沧的千户吧?这案发生在京师,更是尚书之子,圣上脚底下,这案子应当是两位镇抚使查办的吧?”
陈七一时语噎,这宋玉帛说的确实在理,此案的确应当是镇抚使大人来查。
但陈七已经在这呆了一夜,怎能不将此事谋划在内。
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掏出腰牌。
其上刻着镇抚使三字。
“昨夜我派人去平玉树大人处,专程将此案知会于镇抚使,此案由我与顺天府的府尹郭之辅共同查办。”
宋玉帛此刻的脸色才是黒了下来,但想了一下,”既然是顺天府府尹与陈少爷同审,那此事恐怕陈少爷一人说了不算吧,那府尹何在?“
“宋少爷,何事?”宋玉帛才刚话毕,那郭之辅在屋外早就等候多时了,听到这话立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一点府尹的样子。
“郭大人。”宋玉帛的脸上也挂着笑意,“昔日当真是许久不见啊,昔日你还是府丞一职,如今便已是府尹了。”
“不敢不敢。”郭之辅这般欺软怕硬的,怎敢招惹京城宋家这般巨物,所以这才初见,便是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
陈七倒是觉得有趣,从桌上拿起一个果子,坐在一侧椅子上看着二人。
“郭府尹升迁之时,想到我宋家还未曾送上贺礼,改日,改日一定送上。”
“不必不必。”郭之辅赶忙摇头道,“小小府尹,怎能劳烦宋理事。”
郭之辅的态度似是让宋玉帛恨欢喜,她很是享受这般奉承之感。
“既然你也是此案主审,不妨,行个方便让我见一见尚书大人。”
“不知宋理事费尽心思非要见一见尚书大人所为何事?”陈七在旁突然问道,“可是有要事商量?若是关乎案情,那阁下今日可要如实道来。”
“本理事昨晚还在蜀尚书的府上饮酒言欢,今日就有如此变故,自然是要问候问候。”
“终于是说了。”陈七笑道,“还以为宋理事对此事会绝口不提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玉帛眉头一皱,“陈少爷,你这是......怀疑我?”
“没有。”陈七耸耸肩道,“这案事乃是昨夜发生的,我自是要知晓其中的前因后果,如此便是得知昨日有宋理事来过的消息。”
“昨日途经尚书府,手中恰好有一名画,乃是张大家的《三虎盘踞图》想到这京中唯有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