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冲到房间门口,看着躺在椅子上的严杰,愕然跪下。
顿时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儿子啊!”那掌柜跪倒在地,一步一步挪到那椅子旁边,泪水直接从老脸上滴下,与血液混合在一块,“你......你为何这般想不开啊!你糊涂啊!”
陈七知道眼下何人,只得沉声道:“严掌柜,节哀。”
严掌柜此刻哪能听进去旁人说的话,只得在此唉声痛哭。
周围众人没有言语,而是等他哭上半晌。
“你说你,不就是春闱不中,这又有多大的事儿呢,何至如此啊!”严掌柜擦着泪水,“放下严杰的手。”
“严掌柜,虽事发突然,但我觉得还是不得隐瞒,令公子,是他杀。”
“他杀?”严掌柜猛然抬头,“这怎么会呢,这显而易见......”
陈七确认道:“确实如此。”
“这......”严掌柜先是愣了半晌,随即赶忙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会有人害我孩儿。”
陈七眉头一皱,举得有些不妥,但是还是继续说道:“严掌柜,不妨想想,自己有何仇家,引得人寻仇上门。”
“这,在下没有啊!这千食楼虽是我严家产业,但我从未让严杰插手,只让他专心读书,哪来仇家寻仇。”严掌柜赶忙摆手道,“你到底是何人,我看你这装束,不像是顺天府的人,为何在此询问我?”
此时郭之辅还算有些眼力劲,赶忙凑过来说道:“严掌柜,本官,顺天府府丞,这位是陈府的,锦衣卫总旗大人,陈大人自觉令公子之死还有其他疑问,需要再查探查探,故......”
“不用!”严掌柜用力摆手,将陈七等人推走道,“不用,严杰定是因为,因为春闱不中,才自杀的,求你们,给我儿子个清净吧!”
说着,严掌柜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道。
陈七深深皱眉,不仅觉得不妥,甚至觉得怪异。
便直接点破道:“严掌柜,令公子之死另有隐情,你若是有任何线索,当然应立即提出,这可是一条人命,又有何难言之隐抵得过人命之大,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但如此不愿承认,难道你不想报仇,让那真凶伏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