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兵卒手上一松,王一直接瘫倒在地。
随即充满疑惑的看着一侧的许宽。
“大人,这是我们兵部主事大人,怎可......”其中一名兵卒实在不敢动手,便拱手言语道。
陈七缓缓的走到那两名兵卒身旁说道:“兵部主事又如何,是怕我没这个权,还是怕我担不起这个后果。”
“锦衣卫大人,不敢!”
两个兵卒自是知道,锦衣卫向来监管仕途之人,此举抓主事大人,正是履行其职责。
遂二人走到许宽身前。
“主事大人,得罪了!”两名士卒拱手道,“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二人负荆请罪!”
说罢,便直接架起许宽朝门外走。
陈七与苏来舟稳步跟在后方。
“你也跟上。”陈七招呼一声王一。
那人强撑着疲惫的身子,跟上陈七的脚步。
一路上,众将士皆将此景看在眼里。
为何这死囚走在后方,而自己的兵部主事却要以囚犯之姿押送过去。
走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随着兵卒的带路,几人来到一处山洞口。
此山洞口内昏暗异常,且里面凉风嗖嗖,时常还会因为风声穿过洞穴,而发出的怪笑之声。
“锦衣卫大人,这里便是牢狱,监禁死囚之处。”两位兵卒转身拱手道。
陈七往深处看看,发现仅有些微弱的光露出。
此时,看守牢狱的两名兵卒向前迎接。
“各位大人,此乃死牢重地,若是议事,还请移步。”
“并非议事,而是审案。”陈七不愿在此耽误时间,便直接掏出象牙腰牌。
那两名兵卒见到腰牌,直接拱手跪地。
“进。”
陈七轻喝一声,便踏进去。
说是死牢之地,但说白了仅是将火药炸出的山洞,再用铁栏将其困住。
并非是四方四正的牢狱,是纵横岩石凸起的断石山洞。
但小小的一间牢房,便关押上三人。
这牢房之内人数之多,超出陈七想象。
“许主事,这些皆是死囚?”陈七问道。
“这......是。”许宽不敢推脱,答应道。
“这你也敢答应。”陈七在牢房四处徘徊道,“许主事如此便是破罐破摔了罢,你一个小小正六品兵部,这死囚竟有如此之数,你却还敢答应。”
陈七话音刚落,只见王一缓缓走上前,很是同情的说道:“列位,莫要任其欺负了,青天大老爷来了,今日有这位锦衣卫大人为我等伸张,就算拼他个鱼死网破,也在死不辞。”
王一说着,用手砸着铁栏,“与其在此苟活,不如拉个正六品的官垫背,今日,小人知无不言。”
说罢,拱手跪倒在地,重重的磕在地上。
顿时牢狱之内,无人发声。
过了半晌。
只听深处传来一老迈的声音。
“南春州,项村,愿出面佐证。”
此话一出,如同冷水入油锅,整个沸腾起来。
“青州,段村。”
“陵凉州,州内人士。”
“襄州......”
顿时有十人之数,皆跪拜于牢房之内。
“来人呐!”陈七高喝一声,“将此些人一同放出,我要一同审问。”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犯了何种大奸大恶之罪,皆沦为死囚。”陈七手臂一挥,转身寻一椅子坐下。
那守卫死牢的兵卒眼疾手快,将那些愿意出面佐证的皆拉倒陈七身前。
这些人上至古稀之人,下至弱冠之年。
“你们所犯何事?为何被关至在此?”陈七问道,“你们且大胆说,今日本旗为你们做主。”
“小人点燃火药之时,那火药未燃,便是小人之失。”
“小人衣衫之内,莫名其妙多了几钱银子,便被关在此。”
“小人......”
那些死囚皆将自己顶的桩桩罪名说清,不用听便是被故意陷害不说。
即使罪有其实,但无一件可立其为死囚。
“这桩桩件件,许主事可是真费心了。”陈七冷哼一声,“要想将诸多罪名想个齐全,倒也是件难事。”
许宽此时默不作声,不敢回应。
“这狗官将我们押为死囚,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让我等为其开山挖矿,在这西山矿洞之内,不见天日。”王一指着许宽说道,“以小人所见,这狗官定是节省火药,拿去做私炮坊了!”
许宽顿时回应,站起身来喝道:“我呸,你这死囚,这种大逆不道的栽赃陷害,你有何证据?栽赃朝廷命官,你又该当何罪。”
陈七手腕一抖,蚕豆飞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