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需与他多言,直接押入大牢,找个午时斩首罢了。”许宽指着王一,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莫急啊。”陈七摆摆手,“犯人还未审完,哪有急着定罪的道理,许主事可还有其他事儿?是要被耽误了?”
许宽听后这才缓缓坐下,淡淡道:“无事,无事。”
“不过此人已经认罪,想来应是没什么审问的必要了。”许宽坐下还是不死心,又多嘴一句道。
陈七皱眉道:“许主事,此乃偷窃案,是为刑部案件,总归不由你一人说了算。”
“另外,此人偷盗的是官银,自然不得直接斩首。”陈七转头面向王一,故意说道:“我平生最讨厌偷盗之人,现落我手里,必不会让你如此好受,想来手中还有不少酷刑,正好看看是何效果。”
话音刚落,可见王一的身形明显晃动一下。
“这,这不好吧。”许宽轻声说道,“此人虽说窃了官银,但好在还了大部分,并且态度甚好,以死谢罪便足以,应不用再上酷刑了吧。”
“唉。”陈七摇摇头,“这自然是要的。”
“反正已是死囚,怎么死不是死。”陈七开始掰动手指,“实在不行,我给你个机会,不如让你选选,该处何刑?是打算五马分尸,还是吊起喂鹰。”
“对了。”陈七一幅很兴奋的样子,“我在京师曾听闻过,有一铁牛,可将人装于内部,下放置火烤,可将人活活烫死,同时那犯人喊叫之时,在铁牛之中如同牛叫,想是有趣,不如便在你的身上......”
如此残忍的手段,陈七竟能说出口,即便知道在演戏的苏来舟也忍不住打个寒颤。
更何况那跪在地上的王一呢。
随即可见王一脸上的汗珠低落在地。
“王一,你且说来,那晚你是如何作案的。”陈七见他已然痴痴傻傻,便趁热打铁问道。
“那晚.....那晚我趁着兵部守卫睡下,偷偷潜入的兵部。”
“何时?”陈七目光凌厉,快速问道。
“子时。”
“你如何知道这兵部何处有官银?”
“也是那一面之缘的嫖客所说。”王一快速回答道。
“好一个一面之缘的嫖客。”陈七认真的点点头,“将这种种动机,皆推到一不知所踪的人,可是要我死无对证?那我继续问你,官银放在何处?你如何进入?”
“官银在这位,主事大人的厢房,他厢房后有一棵歪脖子树,爬上可直通窗户。”
“于是你便趁着黑夜,爬上那歪脖子树,潜入许主事的房间,偷了官银,并携带而下。”陈七接话道。
“是的。”王一点头道,“是小人所为。”
“然后在回去之时,碰到的兵部的士卒?”
“是。”
“许主事,将那士卒唤上来。”陈七招呼道。
“是。”许宽在屋中高喝一声,“赵良,你且进来。”
随即赵良推门而入。
“小人赵良,见过各位大人。”
“起。”陈七喝道,“那夜,你便是见到的此人?”
“回大人,正是。”
此时苏来舟接话道,“怎么我听说,此人还有同伙,你可是被其同伙儿,打倒在地的?”
“这,那夜小人未曾仔细观察,实则......就他一人,并无同伙。”赵良沉吟一声回答道。“黑夜之中,此人挥舞手中黑色布袋,小人未曾看到,便被打晕在地,便以为是被同伙所袭。”
许宽听后暗暗点头,“大人,我看着证词都很一致,想是可以结案了。”
“许主事为何老想着结案,是生怕本旗审出来什么?”陈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没有没有,大人你继续审。”
陈七没好气的撇他一眼。
随即苏来舟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头,给许宽竖一个嘘的手势。
“王一,你甚是可以,竟可挥舞起三百多两的银子,将一个兵卒砸晕在地。”陈七佩服的拍拍手。
“情急所致。”王一抬头撇一眼赵良轻声道。
“说起百花楼,倒是许久未去了。”陈七伸个懒腰,“对了,你是何籍贯来着?”
“回大人,青州柳村。”
“青州柳村。”陈七啊的一声,“倒是很远,外籍人士。”
“可在县衙名籍册中报备过?”
“几年前,报备过。”王一说话开始没有底气,眼神躲躲闪闪,却经常瞟着正前方的许宽。
“怪了,去年当今二皇子颁布法令,修改新赋税,可是令官府下至各处完善名籍册,你怎会是几年前才报备?”
陈七这话音才刚落,只听许宽着急起身,拱手说道:“大人。”
“锵。”
只听刀刃出鞘之声,眨眼之间,陈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