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见两名守卫睡沉,也掏出自己的哨子,轻轻吹响。
随即转身冲着那老者一拱手。
“如此多谢苏知县相助了。”
那老者点点头,“这关口人烟稀少,若是没人吸引其注意,倒也会很棘手,苏知县想通这道理,便派我来助一助你。”
陈七点点头。
“总旗大人还是赶紧入关吧,时间紧迫,也不知那城门候何时归来,大人只需顺着路,只往前走便可到哪兵部之处,若是一时寻不得,这是苏知县手绘舆图,可拿出一看,只不过记得销毁才好。”
陈七收下,“苏知县心思缜密,替我道一声谢。”
“是,总旗大人。”那老者冲着陈七微微拱手,随即站直的身体陡然间佝偻起来,“那小人告退。”
然后背上一侧柴火,步履瞒珊的离去。
这时,西关之门应声而开。
“总旗大人,幸不辱命。”侯岑嬉笑着说道。
陈七道一声:“甚好。”
“大人你先前去,我去将钥匙送回。”侯岑见陈七与沈尘入关,如此说道。
“可。”陈七点点头,“你顺路寻我等便可。”
侯岑微微拱手,身形消失在原地。
眼下并无守卫,侯岑只需将那门锁再次开开,将钥匙放于原位,出门之后记得锁上便可。
陈七与沈尘四处查探一下,发现远处便是杳无人烟的一片树林,脚下踩着的应是直通那兵部工厂的路。
“走。”陈七顺着路,踩着轻功疾驰而去。
......
说是兵部工厂,实际上是陵凉州的炮坊,承载整个陵凉州的火药。
日常拿来开山,不过若是此处的兵部主事胆子大些,也多有拿去制造烟花,开上一条财路的。
过了西关,还需走上一个时辰,方能到西山之上的兵部。
莫要看这出荒地贫瘠,但好在住上不少兵部的一官半职,故耕田菜园,还是有的。
陈七与沈尘稍稍放慢脚步,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侯岑赶到,三人一同出发。
“总旗大人,这西关已过,我倒是忘记问了,你为何要潜入这兵家之地,此处贫瘠,无财无宝,就是矿多了些,大人难道你为矿而来?”侯岑看着四处无人,便随意聊起来。
“自然不是。”陈七摇头道,“我来此是为了窃一东西。”
“窃?”侯岑一听,突然来了兴趣,“没想到锦衣卫总旗大人,办事也需窃物,不知大人为何而来?”
陈七嘴角一勾,打趣道:“我怕我说了,你就要转身离去了。”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这西关钥匙我便已偷得,已经是牢狱之罪,大人你还能窃什么让我掉脑袋不成?”侯岑没放在心上,还以为这只是陈七的玩笑话。
“当真?”陈七再次问道。
“当真。”侯岑点点头。
“火药。”沈尘走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才冷不丁的言语两个字。
“小小火药而已。”侯岑嘴中不屑,“这等.....”
“火药!”侯岑这才反应过来,直接惊呼一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此惊呼声显得如此突兀,划破此处宁静。
这让陈七心中一惊,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发出声响。
遂紧张的左顾右盼,发现此处树林之中并无巡逻衙役,这才放下一口气。
侯岑这才小声嘀咕道:“火药?大人你是不知此为何物?兵部之重,若是窃了,那可是实打实的砍头之罪啊。”
“这我自然是知。”
“那你为何?”
“那你可又知道,锦衣卫办事,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陈七反问道,“我奉命追查此兵部主事,此次盗些军火为重中之重。”
侯岑这才淡淡静下来,“不知官爷要窃多少军火?”
“不多。”
侯岑松口气。
“大概一马车足矣。”
“咳咳。”
......
三人同行,大约一个时辰,此时正值深夜。
陈七遥遥望去,可见远处山上,起了几座宅院。
但那边并非陈七需要去之处。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和一个火折子,在旁边树上将其摊开。
透过那浅浅的火光,仔细端详纸上所在之处。
“凉州舆图?”侯岑再次一惊一乍,他在陈七身边,将这些诸多罪名给坐实一通。
“如何?你也要看?”陈七将火折子往他身边靠靠,“莫非想看看,好在以后劫富济贫之时能找准地方?”
侯岑赶紧往后退,用手捂住眼睛道:“看不得看不得。”
“这凉州舆图要是看了,那又是个谋反之罪。”侯岑赶紧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