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七,“到那时,我怕总旗是大人也保不住小人啊。”
陈七将火折子拿过来,“此舆图为我自制,倒也没那么严重。”
说着,将那纸张放在火折子上,那纸微微点燃,在这黑夜之中亮起一阵红光。
“再走上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到那西山的山缝之中,此事耽搁不得,还是赶紧吧。”
说罢将那纸灰踩尽。
好在那山缝不是特别难寻,三人辗转之间来到一处树林之外,可见这山体中露出一条细缝,堪堪可过一人。
三人一个接一个朝前探,陈七拿个火折子开路。
若是在外还可接着月光探路,但在山洞之中已然伸手不见五指。
越往前道路越是宽敞,慢慢的三人可并肩而行。
摸黑不知多久,只知走了不少的路。
眼前看到个烛台,上面灰尘密布,看来是许久未被使用。
陈七用火折子点燃其上蜡烛,微弱的亮光将这条深深的道路点亮。
陈七将手在鼻前挥挥,四处弥漫些火药的味道。
观其这深邃道路,岩石密布,上下皆有突出的岩石。
“看情况,应是许久未有人来过了。”陈七四处查探着。
“总旗大人,就算窃这火药,也应去那兵部库房之中,想来这开山的路中,不会有吧。”侯岑虽说身为神偷,殷夜入人家,但从未潜入过这等刺激的地方,一时间内心慌张四处张望。
“此处自然是没有。”陈七判断一下方向,“不过这道路通往那兵部军库,如果舆图没错的话,门口应是没有守卫的。”
“那就好。”侯岑深深舒一口气。
三人继续前行,眼前越来越多兵部将士和那些工人奴隶的东西。
长鞭,脚铐,矿车等等。
侯岑看着心中发冷,“都说这开山造桥劳民伤财,如此便不是苦工,简直就是奴隶。”
陈七随意撇一眼,“这些重活儿本就是牢狱中的奴隶干的,说是将功赎罪也好,死不足惜也罢,倒是用不到寻常百姓。”
“原来如此。”侯岑点点头,“如果今日之事败露,那想必我也是这里的一员了。”
陈七呵呵一笑:“想多了。”
“为何?“
“今日若是被发现,明日便人头落地,哪有机会给你干这种活儿。”
侯岑再次哑口无言,突然觉得自己并非找个靠山,而是入了个更大的坑。
......
继续行上百步,豁然开朗。
三人出洞口,看看四处被栅栏围住,想必是已经来到兵部之中。
“总旗大人,该往何处走?”侯岑问道。
陈七四处观望一下,“看那边,最大的宅院。”
沈尘与侯岑放眼看去,那边有几处宅院,高低建造各不相同,看上去最大的那个应是陵凉州兵部主事所住之处。
“兵部库房的钥匙在兵部主事居住之处,听那苏知县说,就在他床头的暗盒之中。”陈七冲着身旁的侯岑说道,“关口之事你不太熟,但这种入人住处窃财物之事,想必不会难吧。”
侯岑嘿嘿一笑:“这是自然。”
“我在屋后等你。”
侯岑刚要出发。
“等下。”陈七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记得拿些银两,此行不能白来。”
“好嘞。”侯岑如此一听,转身离去。
侯岑向来劫富济贫,但都是去些商贾之处,还未曾闯过这种官家之地。
见他在四处徘徊一下,最终选出一处窗台,飞檐走壁两步跨上。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他的身影便从窗台落下。
“咚。”
脚步刚刚落地,突然从一侧走来一处黑影。
侯岑心中一惊,瞬间满身冷汗,一个俯身直接趴在树旁。
只见一身着兵部衙役官服的兵,摇摇晃晃的靠近,走到树旁便褪下自己的裤子。
随着一阵水流声加上舒服的呻吟声,此人这才转身离去。
侯岑摸摸自己潮湿的手臂,忍不住爆声粗口。
但竟被那兵听到些动静。
“谁?”
那人打起些精神,往树旁看去。
这时侯岑才用出看家本领,撅起嘴轻轻吹动,一声清脆的猫叫传出。
“野猫啊。”那兵家之人松口气,再次转身离去。
侯岑再次叹口气,准备站起身。
不过双手刚刚撑地,突然一柄长剑搭在他的肩上。
“哼,小小毛贼,竟敢闯到兵部来,你可是不要命了?”没想到那人竟折回杀个回马枪。
“官爷,官爷,误会,都是误会。”
那人冷哼一声:“误会?看我将你押入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