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之外。
“等下总旗大人,你还派了别人来?”侯岑不解道。
“没有啊。”陈七也将目光投过去,发现关口果然站着一位百姓模样的人。
那人看着年老,佝偻着身子,并且背着一大坨柴火,缓缓靠近城门候和两名守卫。
“来者何人!不知道此为兵部重地吗?”城门候停下徘徊的脚步,伸出一只手阻拦道。
“几位官爷,老朽在附近捡拾柴火,恰好路过,便想着官爷辛苦,给你们送点。”老者说着,将背上的柴火卸下。
“不用!赶紧走吧!”那城门候很是严厉,直接拒绝道。
老者笑笑,并且将自己的柴火分成两垛,自顾自的说道:“官爷莫要客气,老朽家中只有我一人,用不了这么些柴火,并且从这走到家,也还需几里路,官爷就当发发善心,收下吧。”
那城门候见实在拒绝不得,便缓缓靠上前。
“来人,帮老人家将这柴火摆好。”城门候招招手,其中一名衙役快步上前,放下长矛捡拾柴火。
正好此时,那身后的城门缓缓开启,一幅文官的模样,手中拿着纸笔,腰间配着钥匙。
“城门候何在?”那掌私令打着哈欠,四处寻找着。
城门候看看眼下的柴火,“就来。”
说完便对衙役说道:“赶紧搬走,回来守着,若是有差错,拿你是问。”
“是。”那衙役抱起柴火道一声。
城门候转身,掌私令见令以送到,也打着哈欠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只听咔嚓一声。
那老者将一根柴火踩断,吸引到众人的注意。
陈七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发现身边侯岑的身影已经不再原地。
......
侯岑脚踩轻功,已然来到关口内。
出关口往北走不过百米,便是一处班房。
此处正是驻武候的班房,掌私令的身影已经在此等候。
一侧树上,侯岑潜伏在黑影之中。
城门候缓缓靠近。
“私令,今日挺早啊。”城门候招呼道。
掌私令哈欠连天,“这不是入秋了嘛,宵禁提早。”
“看私令状态不佳,不如赶紧歇息去吧。”城门候看出掌私令已然犯困,提议道。
掌私令摇摇头,“算了算了,此处兵部重地,不得懈怠,咱们按流程办事,莫要落下话柄。”见他强打些精神,坐直身子道。
别看这二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心计相争。
兵部是为实权所在,当今圣上为制约军权,设此三方相互制约。
城门候为笑面虎,表面假意关心。
但掌私令也不是掉以轻心之人,也不会轻易被人抓住把柄。
二人将钥匙锁于班房之中,遂出门而去。
侯岑见二人身影渐行渐远,身形缓缓而下,直接窜到班房门口。
从袖口中掏出一根银针,在门上鼓捣两下。
那锁应声而开。
侯岑一个翻滚,窜进班房内,除了中间拜访的桌子与椅子,一侧还有一个精致的箱子。
“机关。”侯岑拿起箱子摆弄两下,嘴中喃喃道:“需要些时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私令,突然折回是为何事?”门外传来城门候的声音。
侯岑心中一惊,四处寻找发现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年纪大了,老是忘记有没有锁门,还是要回来检查一下。”那掌私令摸摸门锁,发现果然没有锁上。
“你看,这不,果然没锁。”掌私令在外将门锁咔咔锁上,便直接离去。
侯岑先是深深舒一口气,随后突然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门从外锁上,他便不能出去。
侯岑用力推推,发现门被锁的牢牢的。
顿时心慌意乱。
随即左顾右盼,发现头顶还有一个窗户。
大小刚刚好容下侯岑通过。
见他加快手中的动作,咔嚓一声打开箱子。
随后将钥匙放在腰间,轻功施展两步踏上房顶,微微缩骨挤出窗外。
“还好老子还有点入门的缩骨功夫,不然被所在这里那还得了。”
随即身形消失。
陈七和沈尘在外头等着,许久还不见有动静,心中这才觉得慌张。
“再不来,我们便只得强入了。”陈七淡淡道。
话音刚落,只听关口内,传来阵阵鸟鸣。
陈七听着耳熟,嘴角一勾,“来了。”
随即掏出竹管,吹出阵阵白烟。
那两门守卫呼吸而入,渐渐药性起。
“今儿个,怎么这么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