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由于太过惊讶,被自己的口水呛个半死。
能佩戴兵刃入养心殿。
就是当朝正一品的龙武将军都没有的待遇。
养心殿是为深宫之中圣上歇息的地方,除了那些侍奉的仆人,或是圣上的妃子。
别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里兵力相对薄弱,因为无人能闯入这片土地。
要说能佩剑入养心殿,除非是......
将士在心中想了半天。
实在想不出究竟什么人能佩剑入殿。
“此人竟有如此大能,为何会出现在小小的江陵府中?”将士疑惑道。
“这正是我思考的问题。”文庆殿下手指轻轻敲敲大腿,迷茫的眼神道,“而且恰好被我们撞到,这莫非太过巧合了些。”
将士听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殿下,方才相遇之时,在下好像听到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什么......总旗,守规矩一类的。”
“莫非他是江陵府陈总旗的人?”将士分析到这里,便突发奇想道。
文庆太子心思缜密,自觉不会如此简单。
“这个叫陈七的,我听说是不愿呆在家中,被那陈俑管着,这才谋了份锦衣卫的差事。”文庆太子敲着的手指突然停滞,“远离京师甚远,为父者自然会担心他的安全一事。”
“殿下的意思是......那剑客是陈俑大人麾下,专程陪在陈七身边的?”将士说完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同意道。
“报!”此时门外传来报信官的声音。
文庆殿下伸手勾勾,示意外面的人来报。
将士起身开门。
那报信官跪于殿前,“殿下,郑小姐求见。”
文庆殿下转身冲着那烟花女子道:“你且下去吧。”
“是。”烟花女子起身退下。
“唤进来吧。”
话音这才刚落,便可见郑沅霏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门内。
文庆太子虽说眉目中飘出一瞬的不悦,但并未被任何人捕捉到。
反而是面带笑意的说道:“霏霏,来的正好,我正要说说你。”
郑沅霏一脸疑惑,做到厢房内一旁的座椅上:“文庆哥哥何事?”
“为何你也在江陵府?不是让你在京师好好待着,学些琴棋书画之事,专程为你在弦音坊求得老师,如今又要乱跑,来到这弹丸之地。”
“文庆哥哥真是你误会我了。”郑沅霏马上撒娇道,“近些日子圣上准备祭祖大典,皇城内忙的不行。”
“然后我这不是听说,文庆哥哥派小德子来江陵府办些事情,便跟过来想要尽一份力......”
若是陈七或沈尘在此,定是要惊的下巴都掉了。
平日里以那般妖娆姿态示人的郑沅霏,竟然还有这般小女人的一面。
文庆殿下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霏霏有这般心思,不过这终究比不上京师。”
郑沅霏继续撒娇道:“没有啦,因为京师弦音坊的老师,近些日子也不在京师,我听闻好像也来了江陵府。”
“哦?竟有此事?”文庆太子不在意的问道。
“是啊,听她说好像是江陵府有她的挚友。”
文庆殿下脸色一黑,不用说那想必又是陈七。
从京师来的,且能与弦音坊的人走的如此之近,不是隔壁陈府之人又会有谁。
“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在此地长待,寻个日子,我派你回京师。”
“别呀文庆哥哥,我这才出来不过几日,江陵府还未观个遍,哪能就么早就回去啊。”郑沅霏撅噘嘴道,“而且小德子身死,凶手刚刚找到,可是免不了我的功劳。”
“虽说那个陈总旗还有那个剑士沈尘功不可没,但总归是整个县衙忙上忙下的结果。”
郑沅霏自顾自的说着案情,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剑士沈尘?”文庆殿下重复道。
“是啊,文庆哥哥可能不曾见过,就在陈总旗身边一位佩剑的游侠,常带个酒壶在身上,看似懒散异常,实则实力惊人。”
“这该怎么说?”文庆殿下顺着她的话茬问下去。
“我曾想摸摸他佩剑,没料想被他抓个正着,那股浓烈的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郑沅霏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不寒而栗。
“你都未曾见过?”文庆太子深知她出身武将世家,父亲便是武状元,代表当朝数一数二的战力,“比上郑参将如何?”
“只强不弱。”郑沅霏斩钉截铁道。
饶是京师皇子,此时要倒吸一口凉气。
路边随便一个人,便可正面应敌当今武状元。
这也难怪能佩剑直入养心殿。
“怎么?文庆哥哥对此人感兴趣?”郑沅霏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