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本就是驾肩接迹的景象。
但看到如此状况,饶是如此多的人群也无人敢发出声响。
谁人不知里面的是当今皇子四殿下。
此人如此高调,刚入江陵府便听那阉人叫上半天。
竟然有人敢拦他的马车,并且语出狂妄,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那骑马的将士显然也没料到眼前这人会如此回答,平日里跟在文庆殿下身旁,在京师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更何况在一个小小的江陵府。
“那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将士剑尖直指此人,一竖寒芒点在这人的鼻尖,“马车内正是当今皇子四殿下,尔等此举便已是藐视皇威,来人呐!”
将士重喝一声,只见一侧走来两名佩剑兵卒。
“将此人押下,带回,交由殿下惩办!”
那两名兵卒言一声是,便踏步冲着眼前人走来。
只见此人将腰间的酒壶绑紧,手轻轻握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那剑柄上刻着浅浅的桃花模样。
大拇指曲指一弹,剑刃不见出鞘,但瞥的见一抹寒光。
那两名兵卒随光一愣,紧接着便感觉到下半身一凉。
往下看去,发现自己下半身的衣物已然消失,静静的躺在地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心中一急,竟不知是遮挡上半身还是遮挡脸,一时间手足无措狼狈异常。
“你!”将士指着沈尘。
沈尘则打断他搭话道:“京师四皇子,确实不敢招惹。”
声音不大,但是能传进马车内。
“那我就勉强让一让,莫要被某些锦衣卫言语,说不懂规矩。”沈尘摇摇头,便把长剑摆回去,将手中的酒壶再次提起。
文庆太子心中本就有些烦躁,在县衙中未发甚脾气,出来路上还要被人拦上半晌。
随后还能听到拦路的人说这种话。
竟突然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谁,连命都不要了一心求死。
“猖狂!”将士大喝一声,“竟对殿下出言不讳!勉强让一让?你好大的口气!”
“慢着。”将士还未来的及撒气,便听马车内熟悉的声音。
文庆太子此时很是疑惑。
他掀开帘子看到沈尘的身影,喃喃道:“是他?”
虽说多年未见,但那副脸庞文庆记得倒是很清楚。
当年在京师之时,在圣上的养心殿见过。
不过那时三人为伴,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为何记忆深刻,只因当时那三人竟佩剑入养心殿。
无人能有此待遇。
那将士不知问题的严重性,便一幅请功的模样:“殿下,此人京师江陵府闹事的混混,交由我们处理便好,您大可歇着。”
“退下。”文庆太子冷冷道。
那将士热脸贴上冷屁股,愣一下后便转身回去。
沈尘打开酒壶,饮上一口。
正准备转身离去。
只听马车内叹口气,传出淡淡一声:“所有人待命,给剑客让行。”
沈尘虽说抬头喝酒,眼睛迷成一条缝。
不过从那条缝中,还是看得出一丝寒光。
文庆殿下话音刚落。
众人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尤其是那为首的将士。
还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将士还准备说些什么。
“待命,给这剑客让路。”文庆殿下在马车内淡淡道。
沈尘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微微一笑道:“还是你们主子明事理,这宽敞大路,你们又岂能占完,放心,我且占一个身位。”
沈尘说完,便直冲冲的往兵卒深处走去。
不知不觉间将整个军队打乱。
甚至路过文庆太子所在的马车时,连头都未转去。
众人皆愣在原地半晌不敢说话。
什么时候,当今的皇子需要给别人让路了?
直到沈尘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这一方街头,文庆太子的轿子才缓缓抬起。
百姓们目送着文庆殿下的马车直至入府才缓缓散去。
......
江陵府,太子宅院。
这地方在江陵府以北。
是整个江陵府最大最气派的宅院。
专程用来侍奉京师来的皇室。
并且设两名丫鬟整日在宅院内打扫,即使空上几年时间也整洁如新。
门外两排兵卒将宅院层层把守,屋内又是文庆太子与烟花女子的嬉笑之声。
还有那名将士跪在桌前。
待文庆太子嬉笑玩闹半晌也不敢言语一声,不敢乱动一下。
“你可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