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探子左右观察一番,随即用周围将士听不见的小声,靠在文庆耳边说道。
“梁九德死于非命,导致探子行动延缓,生怕暴露马脚,便推迟些。”探子生怕太子等的着急,先解释道。
“重点。”文庆太子没耐心道。
“江陵府周围舆图已经准备完毕,规划到断江边,顺水路延伸下方二十三村。”探子沉声道。
文庆太子满意的点点头,只听探子继续说道。
“只是梁九德梁大人身死之时,身边并无一人,恐有人怀疑。”
“这些都是小事,小德子遗体何在?”
“在江陵府尸房之中,归刑部管。”探子拱手道。
听后文庆表情一狠,捏着手中的玉牌,用力之大咯咯作响。
“小德子身为太子府的中官,在江陵府出事,竟是这等待遇。”文庆面色一狠道,“就算身死,那也是我的人,在他江陵府中,也该奉为上上宾。”
“太子所言甚是,左尚卿此举,便表示没将太子放入眼中,实在是嚣张。”一旁探子煽风点火道。
文庆狠狠的咬牙,随即说道:“京师以北十六州县,均是我的爪牙,他真以为这官职是圣上给的,就以为坐得稳了。”
“那那些人呢?可回来否?”文庆随后又问道。
“回太子,并未。”探子拱手道,说完有些害怕,观察着文庆的表情。
文庆太子却是没有很生气,只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我本就未抱希望,他师承陈阙那老爷子,自是有武功,而且不俗,要说京师能动他的人,也是不多。”
“太子随这么说,但小人还是不敢相信,一行五人,四人未杀成功也就罢了,就连哨子也被追死,且都是一招毙命。”探子打个寒战说道,“莫要说江陵府了,就是京师也找不到几个这样的人。”
文庆太子也有些吃惊,将宽松的衣服整理一下道:“陈阙那老家伙可是武状元,教他的孙子自然毫无藏私,不过此次既然失手,便不要再动手,以免被察觉出什么。”
“是。”探子拱手道。
“这陈七实在有意思,放着京师的大官不做,非要去那小地方当个锦衣卫。”文庆摇摇头想不通道,“那第二波人可还有信儿?”
“那些人回来了,不过也失手了。”
“哼,养你们这群猪有何用。”文庆太子此次有些气道。
“小人办事不利,请太子责罚。”
文庆太子可能今日心情尚好,便挥挥手不再言语,仅是放手,将帘子放下。
再用手招招旁边蜷缩着的两名烟花女子。
见文庆太子唤她们,顿时喜笑颜开,又匍匐着身姿爬来。
文庆太子冲着窗外说道:“还有多久到江陵府?”
“太子万金之躯,路上要慢些,今晚寻一客栈歇息一夜,明早便可到。”
“可。”
随即搂上身边的女子,冷道:“滚吧。”
“是。”
......
江陵府。
县衙之上。
陈七与李仁赶回,不过朝堂之上空无一人。
今日并无要事,且袁通判受伤,江陵府小点的官员自然想前去巴结。
陈七掏出令牌,示意守门衙役放行。
随即入议事厅欣然坐下。
小旗管一州之官事。
总旗管一府。
陈七现在已是江陵府的总旗,在这县衙之上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寸方桌。
不过想来还要去江陵府走一趟,那边毕竟藏有二十军械,着实要谨慎应对。
端坐桌前,不过半杯茶的功夫。
见一魁梧男子恰好路过。
“拜见总旗大人。”那人走到陈七面前拱手道。
陈七抬头一看道:“蔡光?”
“大人竟还记得小人之名。”蔡光嘿嘿一笑道。
“江陵府仵作,你这这般魁梧身姿,我想忘记都难。”陈七一起笑道。
“大人说笑了,小人在此恭喜大人升迁,江陵府总旗,实在威风。”蔡光跪倒拱手道。
陈七伸伸手,示意他起身。
“今日江陵府无人,应是无事,你为何在此?”陈七疑惑道。
“说到这里,小人的确有一事相报。”蔡光说道,“不过并非大事,便不惊扰总旗大人了。”
“无事,说来听听。”陈七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上半句。
“就是这梁九德......梁大人有一毛病,这毛病应是小问题,他患有恐水症,若非是平日里的饮水,一般不会选择在浴桶之中坐浴。”蔡光呵呵一笑道,“不过这应是小事,毕竟凶手很可能潜伏在屋中,直接将梁大人按死于水中,再将尸体放于水桶中。”
陈七听后大骇,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