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马。
李仁带着老者走在前方,陈七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晃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见道路逐渐泥泞,还可轻闻蛙鸣之声,陈七便知那片野湖已经在不远处。
穿过这片树林,眼前一片空阔。
眼前的野湖不算大,一眼可看到边。
湖水还算清澈。
“大人,就是这片野湖。”老者在李仁的搀扶下下马,指着眼前的湖水说道,“此处僻静,水土肥沃,也是个垂钓的好地方,袁通判时常带上鱼竿来此陶冶情操。”
陈七同时下马,边听着老者说话,边在四处转悠着。
“那你今早在何处寻得袁通判?”陈七用脚用力的在地上踩踩道。
“就在前方,那边。”老者往前指指,随即觉得看不太清,便迈着小碎步往前方跑去。
迈上十几步,老者便停下道:“就在这大人。”
“今早我远处听到落水声,怕是有人失足跌落这野湖,别看这湖不大,水可是深的很,往年可是淹死过好几个半大的孩子。”老者有些后怕的看着湖水道。
陈七立即赶去,随即马上拦住也走来的李仁的脚步。
“看。”陈七指指地上道。
李仁先是不解,随即仔细观察后惊讶道:“这湖边之土泥泞,早上的脚印还未消失。”
“不错,古人曾有一门断案的功夫,观其脚印便可推演出身高尺丈,体态丰腴。”陈七用手轻轻抚摸一下地上的脚印,“虽说不知真假,但是其中也有可取之处,你看。”
“这里脚印错综复杂,但是大小不一,深浅也不一。”陈七随手指上几个道,“很明显,曾有四人在此徘徊。”
“那定是袁通判与那三名贼人!”李仁斩钉截铁道。
陈七点点头道:“初步推断,应是。”
“那总旗大人可还能看出什么?”李仁着急道。
“管家。”陈七唤一声那老者。
“小人在。”老者拱手道。
“你们袁通判可有晨起的习惯?”陈七装作不知道的说道。
老者思索一下道:“这个,小人不是很清楚,平日里小人需要去集市购买一日饭食,自是天蒙亮便出发了,待回来之时袁通判早已洗漱好,想来,起的应也不是甚晚。”
陈七皱皱眉喃喃低声重复一句:“你也不知?”
“那你又可知,他为何一早来这野湖?”
老者思索一下道:“袁通判喜散步,常思索事情之时,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还为此迷路多次,我们实是苦找了许久。”
陈七点点头,如此也能说通。
“那就奇怪了。”陈七疑惑道:“今日一早,无人知道袁通判的下落,为何那三名杀手知道。”
“总旗大人,那三名杀手可能是提前设伏于府外,专门等着袁通判独自出门之时,再对其痛下杀手。”李仁思索一下道。
老者也点点头:“对,一定是这样,不然袁大人从不知自己将要去向何处,若非跟踪,并无机会。”
看上去的确这样,但是陈七却在此时摇摇头。
“并非如此。”陈七说道,“刚在府外,我就稍稍查探过,并无多人践踏的痕迹,一路上的小路与野路,都没有。”
“那会不会是在湖边......”李仁刚想说些什么,但自己又被反驳了,“不会,无人能了解袁大人的行踪。”
“大人,这些杀手都身怀轻功,穿梭树林之间也不是不可能啊。”老者说道。
陈七点点头,没有反驳,只是察觉到疑点,暗暗埋在心底。
紧接着陈七徘徊在脚步周围,仿佛案发现场显现在眼前一般。
老者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李仁拉住,示意他不要声张。
随即陈七顺着脚印走到湖边尽处。
这才发现袁通判受伤之时留下的血迹。
“袁通判仅是早上散步的功夫,便受此劫难,这倒是让江陵府各位大人人心晃晃了。”李仁摸摸草上的血迹,发现已经干了,不容易擦下来,“先是总旗大人,随后是袁通判,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实在费解。”
这自然也是陈七思索的问题。
“行了,走吧。”陈七拍拍手上的灰尘道,“这些暗杀之人,做事不留尾巴,得到这些线索已是运气好。”
陈七本就没报什么希望,不过此行获得的线索,倒是比想象中的多些。
“是,大人。”两人拱手抱拳,纷纷上马。
将老者送回通判府,陈七与李仁返回江陵府。
......
京师。
路途之中。
一行军队,浩浩荡荡的缓缓行进。
从头望去,一眼看不到边,人山人海,应有上千之多。
军队中十人齐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