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平一行过于着急赶路,并未去一趟江陵府的县衙之中。
只是通知江陵府的报事官,将府中上下官府跑上一遍。
陈七在小旗府中,打开宋良平命人送来的箱子。
其中全是总旗官职的物件。
黑色花纹的官服,铸上陈七姓名的绣春刀。
还有刻上总旗二字的象牙腰牌。
陈七喝完菡菡刚送来的汤药,一杯茶的时间,换上这正身行头。
“俗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芷雪将陈七的领口整理一下说道:“从未见你穿过官服,没曾想还挺精神的。”
陈七微微一笑道:“这身比小旗的那身舒坦些,不过终究不喜穿官服,无非好办事些。”
“那你还来当锦衣卫。”芷雪整理好满意的看着陈七道。
陈七将腰间的绣春刀配上,将其扶正说道:“京师朝堂,皆在那老家伙的掌控之中,唯一他触碰不到的,便是这皇权特许的锦衣卫,不然早就被捉回去了。”
“就该替陈俑大人好好教训你。”芷雪轻轻的戳戳陈七的肩膀。
陈七吃痛,轻轻捂住道:“那袁通判受人暗算,我且去看看,你今日就在屋内好好歇息,若是无聊了,让福子带你去回江街转转也可。”
“不用了,在此等你回来。”芷雪说道。
“也可。”陈七点点头,遂转身出门。
......
江陵府,太巳医馆。
陈七站于门口,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这才刚出来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便又要故地重游。
踏入医馆,轻车熟路的步入内阁。
房间里依然那几幅老面孔。
苏来舟与左尚卿坐于一旁椅子上。
巳大夫在袁谏身边,可能在针灸疗伤,表情专注且头上布满汗珠,想是不便打扰。
“小旗,哦不是,现应该改口叫总旗大人了。”苏来舟见陈七走进,便起身拱手道。
往常他官正七品,小旗为从七品。
陈七毕竟官低一品。
但如今二人官职相当,但锦衣卫又直属皇权,定然是苏来舟要比往常更以礼相待些。
左尚卿同样站起身道:“这才叫了不过半月的陈小旗,如今突然改口却有些不适了。”
陈七拱手回礼道:“二位大人哪里的话,托二位相助才破获案件,不然这升官之路渺茫啊。”
苏来舟呵呵一笑道:“总旗大人谦虚了,你如此年轻,便已官正七品,你若是升官渺茫,那我这半截身子埋入黄土中的人,老脸往哪放。”
陈七摇摇头说道:“苏大人言重了。”
说完不愿再行这些相互吹捧的对话,便随口找个话题问道:“未曾见过苏叶,可是又跑不见了踪影。”
苏来舟回答道:“今日一早,便被那郑小姐招呼过去,听说是回江街的胭脂店入了大批名贵胭脂,二人一拍即合便出去了。”
陈七点点头,这郑沅霏虽说是参将之女,但是非对错的能力判断不准确,可能是早就识得梁九德,相识之人身死便怒上心头。
便常将怒气左尚卿的头上。
虽说有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孔和妖娆多姿的身段,但实属智商不高,满脑子的文庆哥哥。
不过再怎么说,人无坏心眼,可能是生于参将这种武者世家,做事坦荡。
最起码陈七目前来说是这么认为的。
但沈尘至今还未将那晚窃听到的话转述与陈七。
一是沈尘无事挂心,总是处于时想起来时想不起来的状态。
可能想说之时,已在百里之外。
待到见面之时,却又抛于脑后。
二是沈尘自觉此事与梁九德身死一事无关,可能懒得多费口舌罢了。
陈七听后这才问到正事:“那袁通判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话音刚落,巳大夫放下手中之事,走到陈七身旁,用那铁盆清洗双手道:“袁通判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左尚卿松一口气道。
“袁通判福大命大,仅是被刀划伤大腿以及肩部,可能还无小旗,咳咳,总旗大人这般伤重。”巳大夫将手擦净说道:“你看总旗大人已然生龙活虎出来查案,袁通判身体没有总旗大人这般硬朗,但三日内应该也可正常活动了。”
“倒是总旗大人,菡菡被你借用,我看你活动无碍,何时还我。”巳大夫笑问。
陈七同样打趣道:“这菡菡实在是心灵手巧些,这才用上短短一日,便不舍还回。”
“那可不成。”巳大夫摇头道,“菡菡可是我太巳医馆日后接班之人,已是我医馆的传家宝,总旗大人,我这医馆都可给你,菡菡可不成。”
陈七见巳大夫有些当真,便不再玩笑说道:“巳大夫莫急,开个玩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