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为?”陈七眼神一冷,无暇顾问其他,便直接问道。
“不知,与小旗大人那般,同样是黑衣刺客。”福子沉声道。
陈七点点头道:“可。那袁大人可有生命危险。”
“巳大夫初步判断,很是自信能医,想是无生命危险。”福子回忆道。
陈七点点头,思索半晌后道:“你且退下吧,我有贵客,晚些再去。”
福子这时才看到陈七身旁这个官服阉人,观其官服上的花纹与那顶乌纱帽,定是京师来的高官。
“大人!”福子跪地拱手。
宋良平微笑着点点头道:“这位,小旗,做事莫要如此匆忙。”
福子心中大骇,赶忙说道:“大人!小人只是陈大人手下小小缇骑。”
宋良平笑着摇摇头道:“我觉得你担当得上小旗之名。”
福子更是怕了,直接一头磕在地上,几近带着哭腔道:“大人,小人忠心耿耿,从未想过取而代之之事,小旗大人兢兢业业,在众兄弟眼中皆是表率,万万不敢啊。”
此时芷雪确实看不下去了说道:“宋叔叔,莫要吓唬人了。”
宋良平呵呵一笑,随即将福子扶起说道:“你们陈大人荣升总旗,你身为缇骑,自然是小旗了。”
福子猛然抬头,面色一喜。
遂立即转身冲着陈七又磕一头,“小旗大人,呸,总旗大人!”
陈七笑着将其扶起说道:“我等现在身为江陵府总旗,便已是自己的三寸土地,待到......”
说着停顿一下,给宋良平一个眼神。
宋良平自然懂得陈七的意思,说道:“明日。”
“待到明日,应是来四十人众,加上我们江陵府十人,便已有五十人众的锦衣卫。”陈七满意道,“如此小旗之位,可有信心任职。”
福子先是沉默半晌,随即沉声道:“有!”
“甚好。”陈七点点头,“去吧,查一查何人伤的袁通判,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是!”
福子转身离去。
宋良平接着话茬问道:“小子我问你,那文庆太子的中官,梁九德,可是死在江陵府中。”
“是的宋叔叔。”陈七点头道。
“难办啊难办。”宋良平低头喃喃道。
“宋叔叔何出此言?在此江陵府将真凶找到不就成了?”
宋良平摇头道:“我问你,这京师以北,水利治了多年,也未曾见过有何进展,这是为何?”
陈七摇摇头说道:“不知。”
“还有,文庆太子明面上说的是治水利,却每年只拨款些许万两,圣上从国库拨于他的十之八九,都到了何种地方?”宋良平继续问道。
陈七心中已知,但是此事过于重大,在心中思量一下,还是不告诉为好,遂继续摇头道:“不知。”
“这文庆太子,必定在京师以北的这些州县,密谋着什么,每一年要耗费巨资不知出处,但只因为圣上身边的人众多都是他的爪牙,其他官员也会碍于他太子地位,不敢声张。”宋良平悄声说道。
“此话皆是大不敬,不过桌上并无外人,说于你俩听也无妨。”宋良平坐直身子将筷子放下道,“你们也不涉朝政,不涉党争,如此甚好。”
说完,芷雪还悄悄的观陈七一眼。
陈七面目严肃问道:“那此事,关乎梁九德身死何事?”
“你要知道,往常两年,文庆太子在江陵府与陵凉州两地呆的时间最长。”宋良平低声道:“但是京北三大府,十六州县,除江陵府以及其附属州县外,皆是文庆太子提拔上来的。”
陈七听完手指急促的敲击一下桌子,宋良平说的不是很隐晦,陈七自然一点便通。
“如此说来,那文庆太子很是觊觎左尚卿这个位子,定是让人取而代之。”陈七眼睛咕噜转一圈说道。
“但是你也知道,左尚卿左太守是何等人物,圣上钦点的正四品知府,世人皆知,百姓拥戴,岂是那么容易被拉下马的。”宋良平放下酒杯说道。
“所以才有此梁九德一案。”陈七正色道。
“你的意思是?”宋良平眼睛微眯,看着陈七道。
“梁九德死于江陵府,这才短短几日,文庆太子便已经踏上来江陵府的路上。”陈七大胆假设道:“想是找那左太守的麻烦,想趁机设计将其一举拿下。”
宋良平眯着的眼睛也闪过一抹微光,但是又缓缓睁开道:“终究是你的一番臆测,那当务之急,便是将这真凶查办,好好探一探是何人。”
陈七点点头说道:“正有此意。”
“嗨,喝酒,讲这些实在有些煞风景,对了小子,我看你身上有伤,给我讲讲怎么伤的?这要是传到陈阙大人的耳里,看是免不了你一顿揍了。”
陈七挠挠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