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说不像儿时那般活络,但眼下有眼下的好法。
“你离开京师已有三年了吧。”两人目光看着明月。
“得有了。”陈七点点头。
“记得陈俑大人说过,你是近些月才去的陵凉州,其他那几年,在何处享乐呢?”
陈七回忆,并笑道:“谈何享乐,游历江湖,吃上顿没下顿,便于市侩闹市之地寻口饭吃。”
“说的这般凄惨,真不是在各处烟花楼荒淫无度?”芷雪开玩笑道。
陈七有些当真道:“你莫不是知我,哪有近女色的功夫。”
芷雪见陈七有些认真,这才拍打一下他说道:“你自然知道我开玩笑,陈大人从儿时便见多我们弦音坊的女子,哪还能看上其他姑娘。”
“不过来时路上,我听说文庆太子的东宫中官,死于江陵府。”芷雪突然问道。
陈七点点头说道:“我插手的正是此案。”
“所以才被伤成这样?”
“此案真凶并非平民百姓,是某城中高官。”陈七喃喃道,“只是不知是京师还是江陵府。”
“那打算如何查?”
陈七冷哼一声:“查?线索已无,还如何查。”
芷雪思索一下而后说道:“我从京师赶来之时,已然听说文庆太子也在来的路上,想必近日也该到了。”
“这么快?”陈七惊讶道。
“所有人也都疑惑,都以为文庆太子满心为民,想要给他的中官讨个公道。”芷雪撇撇嘴道,“不过京师之人尚知,他定是另有所图。”
陈七哼一声道:“自然有所图,芷雪姐姐附耳来。”
芷雪疑惑的凑过去,陈七在耳边言语几句。
随后更是惊讶,差点惊呼出来:“军械?!”
发现自己声音过大,赶紧将嘴捂住,小声的说道。
“陵凉州藏有军械?还是前朝的?此乃谋反叛国之大罪啊,可诛九族的。”
陈七点点头说道:“四太子便是为此而来。”
“你可确信?”芷雪惊讶道,“此为国事,大事,需速速禀报圣上。”
“不可。”陈七阻拦道。
“为何不可?”
“此军械现只有我等知,文庆太子尚未发现,若是禀报圣上,怕不是被反咬一口,到那时,便是叛国,栽赃两罪并行,想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陈七沉声道。
芷雪有些着急道:“那该如何,这是怀璧其罪啊,那这样,你将消息烂于腹中,此事别再插手。”
说完站起身,着急到左右徘徊。
“这案情过于重大,就算是陈俑大人,也得掂量掂量,你一人,又怎能掌控。”芷雪认真的说道。
陈七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于椅上说道:“我一人自然不得掌控,我也不愿掌控。”
“那便听我的。”芷雪话未说完。
陈七便伸手阻挡道:“你且放心,我单单一锦衣卫小旗,又能掀起何种风浪,不过是在这之中处理案情罢了。”
“可。”芷雪还想说些什么,便想到什么,不再言语。
陈七微笑道:“自你长大来,便是这般省心听话,有事皆压在心底,有何事直说便是。”
“可自是关心你安危,文庆太子呈于世人模样与其真面相大相径庭,明面上克己奉公主圣臣直,实则暴戾恣睢豺狼成性。”芷雪认真道。
“此话怎讲?”陈七疑惑道,他与文庆太子并无交流,久日不在京师,也了解不得这些情况。
“这文庆太子,在自己宫殿内荒淫无道不说,喜爱纳妾之事已是世人皆知,另外更喜收女奴,用完便杀。”芷雪讲着,不禁打个寒战。
陈七疑惑道:“用完?如何用?”
芷雪小脸一红,不禁拍打陈七一下道:“你可是故意的?”
陈七这才了然,尴尬道:“并未往此处想。”
“榆木脑袋。”
陈七一笑置之,“这文庆太子真如你所说这般?”
“这在宫中已不是秘事。”芷雪认真道。
“如此倒是要好好防范。”陈七思索着点点头道。
“而且此人毫无底线,手段低劣,何事都做得出,你若是碰上他,我担心你会吃亏。”芷雪目光入水,柔柔的看着道。
陈七呵呵一笑:“无事,你何时见过我会吃亏。”
“这话不假。”芷雪听后也微微一笑,“往常谁若是动你一颗蚕豆,你定要让他赔上一斤来。”
说完,芷雪轻轻打个哈欠。
“天色已晚,芷雪姐姐舟车劳顿,不如早些歇息吧。”陈七看着他说道。
“可。”芷雪点点头,“不过我看你小旗府,内设有三个厢房,再往里还有两间待客厢房,我两名乐师一间,沈大侠一间,程青衣还有你那熬药女仆一间。如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