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不曾得知了,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陈七回答道。
“我江陵府人口不算少,无论什么荒山野岭也定有人去过,为何从未有人发现此物,却正巧被陈小旗发现?”左尚卿疑惑道,甚至有些怀疑陈七。
“正巧吗?”陈七自言自语一声,“左大人真是糊涂一时糊涂一世啊。”
“湛兴学的案子才过了方半日,您应该没忘吧。”
“自然是没忘。”
“那您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地方吗?”
“有何不对劲?”
“湛兴学一介教书先生......”
陈七还未说完,左尚卿这才反应过来。
“他一介教书先生,为何拥有武功,还有如此轻功。”左尚卿重重的拍打脑袋,“陈小旗教训的不假,我这太守,当的真是糊涂。”
“光想着他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倒是忽略了他的本职。”左尚卿不断的摇头。
“由此我专门去牢狱审了他一次,此事见不得光,自是不得在公堂之上审问的,还要左大人不要记在下私审犯人的罪名。”
左尚卿自嘲的笑道:“陈小旗现在说这话自是嘲笑我的吧。”
“在下不敢。”陈七回道:“他偶然之间摸索到断江一侧有个天然的山洞,那地方岩石湿滑,而且无路通过,仅有突出的岩石而已,若是失足便会跌落湍急瀑布,故无人发现过。”
“里面有一尸体,身着前朝猬甲,手拿禁卫刀刃,腰配御林玉牌,名号:悬阳。”陈七一字一句陈述道。
“悬阳。”左尚卿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道。
“左大人可听过此人。”苏叶靠的近,听得真切,便插话道。
“并未。”左尚卿果断回答。
“不过在下去查探过,尸体虽说只剩白骨,但衣物并未完全腐败,想来死亡时间应该没超过十年,当然这是保守估计,大胆估计应是五年。”陈七思索道,“问题就是,本应在京师的御林军,为何死在你江陵府,而且身上有多处伤口,并非一人造成,那么究竟是何人所伤,何人所杀。”
陈七抛出的疑问,使得众人一头雾水。
“陈小旗所言,看来这是我是非插手不可了。”左尚卿叹气道。
陈七安慰道:“这世上多了去了身不由己,左大人若是想运筹帷幄步步掌控,还是难如登天了点。”
左尚卿点头认同,“正是。”
“既然如此,那陈小旗更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左尚卿说道。
“为何?”陈七反问。
“其实四太子文庆早就知道我京师以北藏有猬甲,但不知何处,你且认为他只搜查陵凉州,其实不然,他斥巨资,雇人口,大举消耗圣上拨给他振兴水利的银两,上至周围四州,下至州内十四县,以寻找古墓为由,大肆寻找暗门地洞。”
左尚卿一言,倒是惊到了陈七。
他刚接触此事不多,不像左尚卿常年混居官场朝廷,多多少少都能闻到风声。
“那这四太子如此高调,为何不怕人告上朝廷?”陈七疑惑道。
左尚卿点醒道:“陈小旗难得糊涂,方才我说过,以寻找古墓为由,先不管此事能否传入圣上耳目,就算传去,这文庆平日里也是个爱财如命之人,圣上必定不会怀疑。”
“如若你硬要弹劾,那便是惹火烧身了。”
“左大人所言极是。”陈七拱手道,“光靠此小道消息还是牵强些,若非有决定性证据,不然难以发声。”
“不过,这与后日的集会有何关系?”苏叶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未听到有与集会相关的事。
一句话打断正要喝茶的左尚卿。
“苏小姐问到点上了。”左尚卿茶杯刚放到嘴边,就将其放下,“后日集会其实是个幌子,江陵府临近江边,路途复杂,稍不留神就会掉进江里。”
“明日东宫会派一人来江陵府,主管后日集会,作用就是使集会大肆热闹。”
“大肆热闹?听呆小旗说,那东宫里都是一群阉人,为人又蔫又娘,若是用来与大妈吵架还可,怎会使得集会热闹?”苏叶想起陈七曾几何时说过的话,疑问道。
“这......”左尚卿欲言又止。
“这怎么了?左大人你说啊?”苏叶没看出左尚卿不想回答,就刨根问底道。
“这......”左尚卿还是没下定决心。
“东宫之人,最不缺的就是银两钱财,这群阉人虽说手脚无力,但是阴狠险招却层出不穷。”陈七接话道,没有正面回答。
苏叶继续问道:“所以呢?”
陈七深吸一口气,淡淡道:“雇几名烟花女子,除去衣物,往烟花楼里一站,便足以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