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明明探查过,这江头地势地形陈七已然了如指掌。
但是为何此时多出个暗道,如果他记得没错,这里该是由岩石封住,为何此时多个能过人的缝隙。
不过陈七看到那石缝边的碎石倒也了然,狡兔方有三窟,她有些退路也是正常。
免得真有些好事之人,或是是上次因声寻去的湛兴学,也给自己个可突然消失的退路,想来更能唬人一些。
见女鬼顺着石缝钻出,陈七站在石台上停下脚步不再追赶。
石缝之后就是山谷之中,其上岩石被江水整日冲刷,光滑无比。
若是从未有过寻迹一条可行之路,在这黑夜之中便是寻死。
踏错一步就要失足跌入谷底,奔腾的江水就能吃人。
陈七在石缝边用脚边的岩石将路口封一下,果然能垒砌成白日的假象。
见他四处寻觅几番,发现没有可用的线索,便只得折返回去。
步回村头居住地,发现沈尘还在房顶,像一根竹竿笔直的站在房梁之上,衣襟随风飘动,似是完全做好应敌的准备。
陈七走近脚步一踏,踩上树梢,见柳条细的树梢轻轻一弯,便将他高高弹起,轻轻落在房梁上。
“又失手了?”沈尘将腰间的酒壶抛了去。
陈七稳稳接在手中,饮一口道:“村内皆传江头女鬼,今日才发现女鬼有两个。”
“两个?”沈尘有兴趣的问道。
“还记得苏叶跟你提过的那个程青衣吗?”陈七将酒壶抛回去道。
“整日提及,耳边生茧矣。”沈尘掏掏耳朵道。“整日说那饮江楼有一清秀公子,实属戏痴,但又属实可怜。”
“你又可信他宁夜行十里,从饮江楼至断江村东,只为去那石台唱戏。”
“为何?”沈尘难得生起兴趣,他不喜见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不如陈七的多,有这等过分奇异的人会觉得有些新奇。
“记得他是年前被人买下,听他言之像是在之前见过梦之在那唱戏,应是萌些生的希望吧。”陈七身临其境道,被人贩卖前定是经过更多虐待,当时见梦之唱戏,一定是在他心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沈尘半知半解的点点头,他不懂这番人情伦理也不愿懂,对他来说都是羁绊,三尸已斩,再无心念。
“那其二呢?”沈尘抛开刚刚的话题继续问道。“就是那夜我们遇到的那个?”
“正是。”陈七点点头道,“就在发现染血布料的石台之上。”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瓮中捉鳖?”沈尘惊讶的说道,他也知那里地形,石台之后并无退路。
“狡兔三窟。”陈七尴尬的笑笑,“这女鬼是狡猾了些。”
沈尘的鄙夷的看他一眼道:“下次不妨本大侠出手,若是指望你这等人办案,说不准日后真凶便要招摇过市了。”
陈七吃瘪的夺来酒壶,深深的饮一口泄愤,说道:“若是下次沈大侠也失手,莫要怪我嘴不饶人啊。”
“小肚鸡肠之人,就喜争口舌之利。”说完便转身离去。
“你。。。。。。”陈七哑口无言,只得看沈尘扬长而去。
......
翌日晨。
折腾半夜的陈七休息不过几个时辰,便打算驾马出发江陵府,上报昨日女鬼一事。
顺便安置一下程青衣,让他呆在饮江楼受那群戏子照顾,且总是夜行十里,这也不是个办法。
趁着苏叶还未起床之时,便翻身上马出发江陵府。
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门前。
陈七刚刚停下还未说话,门前衙役见是陈七便一拱手说道:“小旗大人,可是要见左太守?”
“正是。”陈七点点头,上次左尚卿让陈七下次前来不用专挑晌午之后,陈七也不客气,今日早早前来。
“左太守说了,小旗大人前来不必通报,直接进去即可。”衙役往身侧一让,打开正门说道。
陈七下马将马缰递给衙役,头也不回直接走进,快步走向议事厅。
“咚咚咚。”三声清脆敲门声。
“进来。”左知府粗狂的声音传来。
陈七推门而入,走到正中一拱手道:“左知府。”
“陈小旗,此时尚早,可有要紧事?”左尚卿放下手中笔,看向陈七道。
“有些。”陈七点点头。
“说来听听。”左尚卿有些兴趣,甚至将眼前的卷册盖上说道。
“昨日江边突闻戏声,心想办案便赶了去。”陈七站在原地说道。
“坐。”左尚卿起身示意陈七坐过去说道。
陈七坐过去,继续说道:“约子时后到断江江头,第二次见到那害人女鬼。”
“哦?”左尚卿表情惊讶,他派些衙役查了有一段时间,但是毫无进展,他这才来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