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女鬼两面。
“陈小旗此次可有进展?”左尚卿着急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
陈七深吸一口气,将那程青衣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左尚卿。
此时的陈七就像是饮江楼那台上的说书先生,左尚卿为坐下宾客,听着陈七讲解案情犹如听书一般入神。
讲完左尚卿独自缓缓说道:“江陵府当真有人的买卖?”
陈七点点头说道:“自然是不得让左知府发觉的。”
“倒是这程青衣,应是个可塑之才,丢于饮江楼那戏班子里定没出路。”左尚卿抚摸着胡须思索道:“我这就派人将他带来,找一私塾和专人来教他。”
陈七制止一下道:“暂时还是不要,程青衣内心脆弱,估计现在仅靠着一根戏弦绷着,我已经和那戏班子说了,还是先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而且我总认为此案与梦之与这程青衣都离不开干系,饮江楼那群戏班子也有真凶嫌疑。”陈七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左知府,有一事相问。”
“陈小旗直问便是。”左尚卿伸手请道。
“湛兴学此人如何?”陈七问一奇怪的问题,倒也说不上怀疑,只是好奇而已。
左尚卿靠在椅背,手又摸摸那髯胡须,沉默一下说道:“断江村只有这一位私塾先生,所以以前常被我请来江陵府喝茶。”
“只是自从他妻子已故,我便很少唤他过来,他已没了往年的意气风发,叫来也只是双眼无神一问一答而已。”
陈七疑问道:“那他以前呢?”
“以前?以前可是少年英才。”左尚卿眼神往上瞥瞥回忆道,“进京苦读数十载,没有忘本回到小小断江村当私塾先生,记得京师不少达官贵人请他去府内当陪读,但是他都一一拒绝了。”
陈七点头回应,左尚卿继续说道:“往日是彬彬有礼,与乡里邻居极为融洽,但他妻子过世后,像是换一个人,日日在家中观画思人,也就难得教书之时才有些精神。”
“痴情男儿,甚是可怜。”左尚卿叹口气说道。
陈七认同的点点头,拿起眼前的茶杯轻饮一口。
见左尚卿担忧的问向陈七,“那程青衣在那戏班子之中,可能放心?”
“我的缇骑手下已经到饮江楼中,想是在他们的看护下不敢再造次。”陈七说道。
左尚卿哦的一声点点头道:“如此便放心了,若是陈小旗缺人手还请直言。”
“自然不会客气。”陈七说道。
恰逢此时。
“咚咚咚。”
此时外面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怪了。”左尚卿诧异的说道。“进来。”
依然是上次那衙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左,左太守,小旗大人,城郊又发现一具尸体!”
二人同时拍案而起,左知府让他缓一口气说道:“在何地?”
“饮江楼往北方向的城郊,临近江陵府。”衙役沉声道。
“大胆!”左尚卿重重的再次拍案,墨水挥洒在桌上打湿些卷册书本,“这凶手真是胆大包天,竟作祟至江陵府的头上来了,前方带路,去看看这次又是何人遇害!”
“左太守,小旗大人,请随我来。”
三人快步走到门前,衙役已经将马匹牵来,上马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跟随衙役骑行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便抵达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此处虽为城郊,但是距离闹市也不远,从此行至饮江楼不过几炷香的时间。
三人走到一处破庙之前,陈七环顾下四周,这破庙已经许久没有人来,前方石阶上轻轻一踩便出现浅浅的痕迹,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也能发现一个若隐若现的脚印,估计是昨夜被害人的脚印。
绕过门前杂乱的杂草石堆,走入破庙之中,上面蛛网密布,正堂的佛像也不在原处,只留下个空荡荡的石台。
石台前有个已经发霉的蒲团,而这蒲团的旁边,躺着一个女性的尸体。
这尸体趴在地上,陈七看着这背影总感觉在哪见过。
“没人动过这尸体?”陈七问道身旁的衙役。
衙役点头沉声道:“是断江村的一个乞丐发现的,他跌跌撞撞的就来报案了,我们发现后生怕破坏了现场,便直接赶去江陵府了。”
陈七点点头,那就说明并没有被碰过。
上前一步将死尸转过来,陈七面色凌厉。
这不是饮江楼那痦子妇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