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本来大大方方自正门而入的福子,见一侧窗户大开。
一脚踩在窗沿,踏着轻功疾驰而去。
见屋内没有外人。
沈尘与陈七也不等人开口,自顾自的找两个椅子坐下,陈七端起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咕咕两口饮个痛快。
“花楼主好狠的心。”陈七爽快的哈一口,放下茶杯说道:“将我们送于那种地方,稍有不慎可就把小命交代在那了。”
花清寒惊讶的看着二人,饶是那副冷傲的脸此刻也有些阴晴不定。
“一个可是朝廷命官。另一个。。。。。。不重要。”陈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沈尘。“这样下落不明的死于非命,怕是花楼主经不起上面查吧。”
“二位大人难道不是被他们接出来的?”花清寒目光凝重道。
陈七看向地上的二人,轻蔑道:“想让这二人想捆我们怕是不够吧?”
“有沈大侠在,二十个也不放在眼里。”
陈七难得的吹嘘一下沈尘,必然有刚刚救命的原因。
若不是自己的暗使接他们出来,那定是这两日他们已经在内寻得出口。
洞内的满仓军械也已被知晓。
“二位大人莫要误会了。”花清寒站起身,目光真挚的看着陈七沈尘二人说道:“小女绝非大人眼中看到的那般,只是。。。。。有太多的难言之隐罢了。”
陈七与沈尘显然是没有动手的打算,自始至终都没有。
因为花清寒多少知道他们的部分实力,而且两位暗使在门口的谈话也不是没听到。
将他们打晕送到这里只是单纯的发泄一下而已。
而且陈七需要搞懂为何在这洞内有如此大量的军械。
军械失窃、叛国谋反。
这两个罪名,她哪个都担待不起。
而且自从放进洞内,便无第二人进来。
究竟花清寒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难道她真有举兵造反之心?
一路上太多太多的疑问,但如今花清寒站在面前,却是冷静下来。
陈七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女深知得罪二位大人,如今也不奢求大人原谅。”花清寒话语同时,行一大礼请罪,迟迟不起,认罪道:“只是小女有难言之隐,另有事相求,只愿两位大人听得思量一番,之后任凭处置!”
沈尘一听任凭处置,眼睛亮一下,赶忙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花清寒依旧屈膝大礼,没有起来的意思,陈七与沈尘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毕竟差点丢掉性命的事,哪能那么快就消气。
“不知二位大人在中找到的可是军械?”花清寒疑问道。
“这一点花楼主应该心知肚明吧。”陈七怪声怪气的接话道。
“不瞒二位大人,里面是为何物小女也不知,只是家父临终前曾嘱托这些事最好烂于腹中,就当从未听过此事,但是。。。。。。”
陈七见花清寒欲言又止,便追问道:“但是如何?”
花清寒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何重大决定一般,长舒一声说道:“反正小女决定请罪,就是将命交予二位大人手中,那便知无不言罢了。”
“大人们可知小女和四太子的关系。”
陈七点头,回道:“自然知道。”
花清寒脸色怪异,有些不满道:“两位大人定是听说了民间的谣传。”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兴许还是从知县口中听说的。”
“要说世间莺莺燕燕环绕最多的,当属京师四太子,他身边的绝色美人不计其数,又怎会因为我这一介身份卑微的女流,屈居陵凉州。”
陈七与沈尘愣一下,虽然这些话没有问题,但是结合整体的语境,就有很大的问题了,若是传出去那就是砍头的罪名啊。
分明是指出京师四太子存有反骨。
“花楼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陈七深知其中利害,既然四太子不是为她而来定是另有所图。
还能图什么?
自然是这二十副铠甲。
虽然四太子府内有禁卫军,但是件件长矛盾牌甚至一支羽箭都记录在册。
如果利用洞内的军械资源,打造一批死士,而且他还身处京师深宫之内,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
若有反骨,其心可诛。
“小女自然知道小旗大人直属皇权,做的就是维护圣上的差事,这句话说出来已可治罪,将我人头提去南镇抚司便可领上一份奖赏。”花清寒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道。
“你继续。”陈七很有兴趣,身体往前倾倾道。
“小女不知道四太子从哪得来的消息,几年前便来打听陵凉州满仓军械之事,而且知道线索在我花府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