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手法如此的惨绝人寰,按理说此案应该备受关注才对。
但无论是对案件的分析还是说线索的找寻,总共也就短短两页纸而已。
上面写着因为事出深夜,没有任何的人证,线索中断,判为悬案。
蹊跷至极。
陈七对照着悬案录上的信息,问向身旁的苏叶,“十年前你爹便是这地的知县吗?”
“十年前本是此地的县丞,但是当时的知县没过多久,也来了许多向你这样的锦衣卫,将他生硬的掳了去,这才轮得到我爹。”苏叶眼睛看着左上方回忆道。
“那此地刑房的那些人呢。”陈七皱眉问道。
“如今天子也要一代君王一代臣,知县也需学习相同策略。”苏叶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自从爹上来后,一两年内便将之前的大小官换了自己的人。”
陈七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已经再无对证,不然定要问清楚当年此案的尸格为何被撕。
陈七看完两页,翻开了下一页,发现是另一个案子了,随意合上。
一张纸从那悬案录里飘了出来。
陈七捡起查看,发现竟然也与这件案子有关,看来是没按页数夹在书中的。
上面竟是那寡妇孩子的签字画押。
竟还有人怀疑此子年少弑母。
因为推测如此大案案发之后,为何此子安然无恙?
不过据这孩子的说道,当时听到有人进来他母亲便将他放进了米缸,听闻这个办案之人才不追究下去。
陈七心中愤懑,暗暗骂了办案之人的草率,但突然盯住了那张纸,像是猜到了什么。
“悬案录上记录着死者的孩子之后去哪了?”陈七求证了一下。
苏叶马上翻开,看了两行:“此案被判悬案后,这个。。。。。。周三飞,似乎离开了陵凉州,没有下落。”
“没有下落,不代表就是离开了陵凉州。”陈七从怀里掏出那封赵虎写给死者柳儿的相约信,放在了周三飞签字画押的这一页纸旁。
“字体若是从小养成,便不易更改,横折撇捺之间是不易伪装的。”陈七对比两个笔迹说道。
苏叶一听,马上起身观察两封信之间的笔迹。
“这也不像啊。”苏叶挠挠头说道。
陈七点了一下两封信中相近结构的字,若是单单挑出来看,确实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那说明凶手就是这十年旧案之子,他定然是来寻仇的。”苏叶说出结论道。
“而且这十年旧案也定是贾统赵虎所为,不然为何嫁祸两人身上。”
陈七撇了她一眼,这不已经是显而易见。
多亏了沈尘懂得唇语,不然真不易锁定凶手。
如今身份已经确认,剩下的便要是找到这周三飞的踪迹。
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且在百花楼设计书信嫁祸赵虎,说明凶手已然是近在眼前。
而且有那么多的线索掌握在陈七手中,他肯定也做不到心静如水。
只要露出些蛛丝马迹,便一定逃不出陈七的眼镜。
......
研究了良久的书信笔迹,似乎是没有什么可获得的线索。
苏叶也慵懒的打个哈欠。
这时外面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名锦衣卫竹林外下马,轻功快步赶来,亭前跪下,说道:“小旗大人,贾统在西门双沟村被捕,正押向知县县衙,知县大人准备庭审,邀小旗大人一同会审。”
陈七冷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还是高看了这贾统,本以为该在临近傍晚才能追到,没曾想这才晌午就快送回来了。”
锦衣卫点头道:“这贾统体态肥胖,坐不了甚久的车,且多年懒散惯了,这一紧张更是撑不了多长时间,早早就在双沟村歇下。”
“这贾统被捕时可有喊冤?”陈七问道。
“回小旗大人,没有,被捕之时也没有反抗,只是说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悔意满满。”
陈七皱皱眉,贾统这模样像是认罪,难道这第二起案子真是贾统所为?
“启程县衙。”陈七手臂一展说道。
......
陵凉州的县衙是由县尉掌管,主管一县捕盗、治安等刑事,本来案件该由他来处理,但是被知县事先处理,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不过庭审一事还是要露面。
半个时辰,陈七与苏叶骑马赶到县府衙门。
头顶牌匾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震慑人心。
而且在左在右两根撑梁柱,木柱上嵌木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入内发现贾统已经跪在庭前,知县坐在太师椅上,三尺法桌之后。
不过苏来舟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声官服,身材魁梧,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