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柄斩首大刀,眉粗髯胡,面露凶光。
想必这就是陵凉州的县尉。
陈七心中笑道如此面相真是安得凉州内一片安稳。
“小旗大人到!”衙役一声高喝。
苏知县手臂一伸,示意陈七坐下。
“劳烦小旗大人来回奔波。”苏来舟行了一礼,今日案件一出,确实来回奔波从未停过。
“无妨,自然是案情更重要。”陈七随礼道。
“小旗大人,这是陵凉州的县尉,主管司法刑事。”苏来舟介绍身旁的人说道。
“见过县尉大人。”陈七以礼相待。
“哼!见过小旗大人。”县尉也是声音粗犷,霸气非常。
只是说话间似乎带点气愤。
陈七想一下也是应该,按理说人命案件该交予县尉处理,他一个锦衣卫名不正言不顺,抢了县尉的事儿,难怪别人心中气愤。
但那又怎样,他若是想插手,除了当今圣上无人敢言不可。
说又不能说,打又打不过。
敢怒不敢言该就是这种心情吧。
“事不宜迟,开始庭审吧。”县尉抱着大刀转身说道。
话毕,各人回到各自位置。
贾统跪在庭前安静异常。
苏来舟一拍惊堂木,响彻衙门。
“大胆贾统。”苏知县声厉怒目道:“昨夜与百花楼,你奸杀一名烟花女子晴儿你可认罪。”
贾统被吓得一咯噔,听后一抬头,楠楠道:“知县大人,怎会有奸杀,我本就是去行那。。。之事。”
说着见周围人多,关键词嘟囔就过去了。
苏来舟思索了一下奸杀确实不对。
“那你这是承认了,昨夜残害晴儿一事。”苏来舟问道。
“小人。。。。。。认罪。”贾统满脸悔意的低下了头。
县尉哼了一声,气道:“这等案子还要庭审。”
陈七则不以为然,问道:“那你将昨夜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
县尉没好气的说道:“小旗大人,他已经认罪,择日斩首即可,如此浪费时间作甚。”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
“县尉大人实在繁忙,未曾见过案发现场,自然不知道此间疑点重重。”陈七也没看那县尉,直说道。
县尉又哼了一声,“难不成认罪了的你也能查出其他凶手?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查出什么花!”
贾统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三人,说道:“前日百花楼闭楼,自然是在家憋了一整天,想着昨日找些乐子。”
“说重点!”县尉喝道。
贾统又被吓的咯噔,看看陈七。
“继续说。”陈七淡淡道。
“本就是正常饮酒调情到深夜,但可能是憋了一日的原因,看着晴儿的柳叶小腰,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
“说重点。”陈七咳了一声。
“因为赵虎一事,这两日思索了一下,决定离开陵凉州,找一方土地继续过我的风光日子。”贾统怀泪说道,“昨夜行房事之时,问了晴儿可否愿意与我离开此地,我许她贾府夫人。”
“她竟言辞拒绝,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我明知道她与刘家公子私会,那公子也要赎她给她个自由之身。”说着贾统的语气狠厉起来,“那公子有什么好,赎身的银子还要东借西凑,我此时此刻便可还她自由身,她为何不从。”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将她掐死?”陈七皱眉问道。
“大人这也说来奇怪,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的这双手呢!”贾统哭着看着自己的那双手,“小的欺软怕硬了一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因气杀人。”
“哼,气上心头,做出此举也不奇怪。”县尉冷哼道,“我为官几十年,见太多了意气用事,哪个不是事后悔青了肠子。”
“贾统,你是说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对吗?”陈七依旧皱眉未解。
“是的大人,那时实在是头脑发懵,只想将心中愤怒发泄出来。”
陈七心想,确实有很多易怒之人,会不分青红皂白不计后果,但这贾统向来胆小怕事,突然变个性子的事也不太可能。
但是如此不足说服众人,陈七自然也不能向县尉解释自己知道贾统的性子,肯定不是凶手这样的说法。
“这样的供词,我听过不计其数,如此一来,此案告破。”县尉自信地下决断道。
“报!”
这时,外面一个快班衙役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苏来舟让他喘了口气,问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快班衙役咽了口气说道:“小人从尸房仵作大人那里拿来死者晴儿的尸体情况,仵作大人说小旗大人料事如神,凶手一事要看过此信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