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老者长袖一震,重喝一声,“这百花楼又岂是被你们当成了自家后院,说进便进说出便出的!”
一股内劲外放,气流涌动,黑色长袍因风飘动。
“看我先拿了你再去会一会他!”
话音刚落,身形随之消失原地,眨眼之前便已经来到了沈尘的身前。
透过黑色长袍,一张枯爪伸向沈尘的胸口。
这手干枯沧桑,没有一丝血气,就好像是秋日已逝的枯枝,轻轻一踩,便会咔嚓碎裂。
不过沈尘依旧闲庭信步,手腕一翻,腰间的长剑未出鞘横在自己胸前。
“锵。”
竟然发出来了金器碰撞声。
老者轻轻的咦了一声,心中有些疑惑,这人竟可以如此随意挡住自己的一招,而且自己却从未看出他的深浅。
“都说了本侠是替天行道,你这厮为老不尊,竟还敢下杀手!”沈尘愤愤不平道。
“一派胡言,大侠岂会是你这德行?”老者也是说了句气话。
“你这老头,诬陷我为贼事小,但敢说我不配大侠之名,我定要教训你一番!”沈尘气道,“也让你这黄土埋到脖颈的老头看看,什么是大侠风范。”
老者轻哼一声,“笑话!”
另一只手也曲指成爪,呼啸袭向沈尘脸庞。
沈尘头部往后一闪,心中更气,竟还想破坏自己在百花楼靠光帅气便能喝酒吃肉的面相。
见他面色严肃一瞬,眼神仅仅凌厉一息间。
手中的那柄长剑已出鞘一半,一道剑影“锵”地一声挡住了老者的攻击,迸溅出了火花。
在老者正准备第二次攻击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剑光攀上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也对上了沈尘的眼神,没有杀意,没有愤怒,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满满的剑意而已。
老者心中大骇,直接收回手中攻势,连忙退后一步,导致身上的劲力没有卸掉,拉住了身旁的窗户。
只听房间深处一个声音传来,“谁?”
沈尘一听,俨然是花清寒的声音,心道不好,若是被她看到了,眼前这咄咄逼人的老头定会言他一二三,虽然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帅气花清寒不会信这老头,但心中也会有些芥蒂,这样可不行。
想到自己在花清寒心中不再是完美的单纯大侠形象,可能会影响以后成亲的。
一瞬间沈尘想了无数个结果,当下选择,撤!
恰逢此时陈七从房间里出来。
沈尘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生风回到窗口。
“小儿莫逃!”老者抓碎了窗户站直了身体。
但是两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消失在百花楼。
花清寒应声寻出,看到了最后离去的身影。
“陆老,何事?”花清寒搀扶了他一下。
陆老站直了身体,双手再次负于身后,身体又佝偻了起来。
“请小姐降罪,两个小贼偷袭百花楼,老夫却被他一剑喝退,哎。”一声长叹,陆老这一瞬似是又苍老许多。
“陆老说的哪里的话,你护我花家几十载,又岂会因为两个毛贼降罪与你。”花清寒随着陆老坐下,“再说我见方才那二人,像是昨晚的锦衣卫与那剑侠,想必他们该是为案情而来,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偷偷摸摸。”
花清寒继续说道:“不过这陵凉州竟有这等高手,我们在此那么多年,竟一直没有发现,能与陆老抗衡。”
陆老叹气道:“修炼至此脸上无光,不是老朽妄自菲薄,而是要称与那佩剑小子抗衡,老朽深知还差他几个档次啊。”
花清寒心中大惊,陆老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护她花家如此长时间经久不衰,平了无数次的乱打了无数的匪,如今却在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剑侠的手中吃了苦头,当真匪夷所思。
“陆老意思竟不敌他?”
“何止不敌,他若杀我,唯拔剑一瞬尔。”
花清寒听闻眉头紧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但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舒展开来。
本就是谜一般的女人,一眉一蹙之间更添一层未知。
......
陵凉州牢狱。
此牢狱于凉州以南,方圆十里内无人烟,且一来一回便要上一日,天高皇帝远,导致这些狱卒在此便是强龙压不住的地头蛇。
自从赵虎被苏知县带走,贾统这一夜辗转难眠,自然不是因为顾着十年主仆之情,而是这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
亏心事便是,不论发生多长时间,一旦提及,像昨日之事,种种细节,重现脑中,挥之不去。
贾统辗转反侧,就算是打更的一声锣响,就能吓得他一身冷汗,自己这一身家财,金迷纸醉、酒池肉林的日子还没过够,又怎能在牢狱度过余生。
赵虎一事,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