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声张。
故一大早驾车半日来到这牢狱之前,看守的狱卒远远的看着马车驶向自己。
手中长矛一指,逼停了马车,喝道:“干嘛的?”
贾统从马车里下来,一脸的谄媚笑容说道:“嘿嘿,二位官爷,昨晚抓来的是我的手下。”
“一旦进狱,任何人不得看望,你还是回去吧。”狱卒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贾统点点头,笑着哈腰地继续说道,“嗨官爷,自然不得破了您这规矩,但您看我们主仆了十年情,就让我进去送个酒菜便出来可好?”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篮子给狱卒看了看,掀开白布,露出里面的几碟小菜和两壶小酒。
一股酒香从里面飘了出来。
另一个狱卒轻轻嗅了一下,喃喃道,“想我哥俩也许久未沾酒腥了,还有让你进去与人犯吃喝,我们哥俩看着的道理?”
贾统怎么能听不出来,但是想了一下突然面露难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里面沉甸甸的银子上前塞到了狱卒的手里说道,“二位官爷,我这小酒就是给随从喝的,下人小酒不入流,更何况还是个断头酒,喝着不吉利,这点银子就算是孝敬官爷的,出去买点上好的女儿红,那才配得上官爷的身份。”
狱卒颠了颠布包的分量,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就通融通融?”
“哎,哎。”贾统点头笑道,心中一喜。
“但我们哥俩吃着牢饭嘴也淡的很,你说的我们也觉得在理,这样。”狱卒从贾统的篮子里端出两碟荤菜,只留了两碟素的,再拿出了一壶酒,“行了进去吧!”
贾统的面色很难看,“官爷。。。。。。这。。。。。。”
狱卒脸色一狠,凶道:“这什么这,要看就看,不看就滚。”
东西一到手里,态度马上极大的转变。
贾统立马讨好弯腰行礼,但是眼神往上撇了两个人一眼,说道,“看,自然是要看,还请官爷带路。”
“跟我来!”
......
走进牢狱,漆黑一片,只有最上方才有个巴掌大的窗户透进来一丝阳光。
路过普通牢房,里面的犯人有空余的精力,他们会面露狰狞,拍打着栏杆冲着狱卒说自己冤枉。
但是贾统以前听过,普通牢房的深处,有一道门称虎牢关,过了那道关,便是关押极其重大罪犯的地方。
狱卒把贾统领到赵虎所在的牢房,是普通牢房的最后一个,前方便是虎牢关,里面安静异常,仿佛没有人在一样。
“记住,就一刻钟的时间,赶紧的吧。”狱卒拉开了门栓。
赵虎一看是贾统过来了,立马冲了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老爷,老爷你一定要救我,你也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贾统见狱卒走后,强忍了一脚踹走他的冲动,把他慢慢拉了起来,用手掸了掸席上的尘土,把酒菜摆了上去。
“我当然知道,你放心。”贾统将两幅筷子摆好,拿了两个酒杯斟满酒。
“照苏知县的话说,杀人偿命,是已经定了五日之期将你问斩。”话说到这里,赵虎本来满脸希望,此刻却是瘫倒在地,眼神中已经死灰一片,仿佛是即将行刑了一般。
但是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老爷救我,现在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救我,咱们都得死。”
贾统强忍心中气愤,咬牙问道:“难道你真的相信,仅凭你一面之词,知县就敢以十年旧案治我的罪?”
“难道你是真忘了,十年那夜,可是被隔壁人家看到了,虽然你花了大价钱的封口费,但你又能保证他到公庭之上不会屈压成招?”关乎性命,赵虎此刻的脑袋清晰了起来,“再告诉你一件事也无妨。”
“十年之前,你花钱买通邢招房,让我去撕了那一页《尸格》,我猜你也万万想不到,那页尸格如今还被我保存着吧。”
贾统面色震惊,尸格本是刑房记录命案尸体的,即使是冤假错案亦或是旧案悬案,也会记录在册,当时以防万无一失,便遣赵虎带着千两白银去撕了那一页尸格,竟未曾想。。。。。。
“你这厮,从那时起竟如此歹毒!”贾统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赵虎。
“那夜我们虽然同罪,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当上这大管家,当时只怕你收回利益,便多留个心眼,时间长便忘了,谁知这时候,竟会有如此大的用处。”赵虎趴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竟然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