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她强忍着,听凤娘说,自己只需要这么走一下,今晚上就有吃不完的玫瑰糕和松桂鱼,为了这个她还特意午饭没怎么下筷子,专门等着晚上这顿。Шww.l○ve?ueDu.С〇М她按照之前指派给她的师傅教的方法,步子走得慢,眸子掩在长长的睫毛之下闪烁着,她皱了皱眉,拉了拉领口,场中人太多,真的太热了。
这一个动作顿时让无数男子发出了长长的吸气声,乐儿注意到二楼一个雅座的地方坐着一个长袍男子,为了营造效果,整个场中的光线都被凤娘刻意弄得很暗,乐儿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但是二楼的雅座不多,只有三个,都是提前给些有身份的人预约好了的,乐儿吐吐舌头,在一楼一片炽热的目光中走到了台子上。
接下来,她双手轻轻抚上面纱,数着一二三,然后揭了下来。眼前的女子,腰如束素不足盈盈一握,一身大红色的蝴蝶裙穿在身上很是眨眼,红唇被刻意点出了淡化的效果,眼角画了一颗坠泪痣,乐儿强忍着不适按照凤娘的吩咐,缓缓脱下了最外层的薄纱,她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人个个都如狼似虎地看着她,倏忽之间腹中又是一痛,她冷汗一下子掉了下来,又来了,每隔一段时间自己都会腹痛,也从来没去看过大夫,实在是诊金太贵了。乐儿捂了捂小腹,迅速转身朝着台后的帘子行去了,她怕继续下去自己就砸了凤娘的花宴了。
但是凤娘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此刻乐儿已经从后院的楼梯中重新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她蜷缩在床上,已经不想去听清凤娘到底在一楼说了些什么,冷汗涔涔浸透了衣衫。
不对,不是葵水的日子。她咬着牙,暗叫着之后要叫凤娘带着自己出去看看大夫,至于诊金,她出!
然而剧痛中的乐儿并不知道,自己上来还带了一个尾巴。这个尾巴不是别人,正是顺小成。原来这顺小成被打手带出了馥郁楼之后,围着馥郁楼走了一圈,这下发现有一个墙脚下有一个洞,对馥郁楼的熟悉程度已经可以算得上他家的顺小成又如何不知馥郁楼曾经是养过一条野犬的,只是前两个月得了疯狗病死了,这个洞也就没有被填上。他也就乐得直接钻了进来,想看看这花魁到底长什么样。
原本顺小成是绝对没有什么想法的,因为这是花魁啊!一夜千金的花魁啊!砸了顺家也拿不出一锭金子,这初夜他是不想了,他也不敢去前厅,生怕又被发现了,只好躲在干着急。不曾想花魁自己到了后院,顺小成第一眼觉得惊为天人,简直比乐儿还美,只是看了一眼,身上已经开始火热。有了第一眼的联想,第二眼的时候,顺小成开始觉得眼熟了,直到反复确认之后才发现,这不就是乐儿吗!他媳妇儿!
他咬牙切齿地咒着凤娘,昨夜回去乐儿没回来,家中本来就有担心,附近都找遍了,原本想说来馥郁楼找一找,但是实在不好让顺父顺母知道自己又去逛了窑子,于是想着今天偷偷来看看,不想碰到难逢得见的馥郁楼花宴,横竖乐儿没找到,不能空手而回吧,这花魁娘子的面总得瞻仰一下的。只是万万没想到所谓的花宴竟完全是为乐儿准备的,昨儿个没回去,不曾想被这老鸨给拦下了!实在可恶!这天仙娘子,本该是自己的!谁也拿不了去!
越想越生气,顺小成尾随着乐儿的步伐走到了房门外。乐儿腹中剧痛,仓促之间并未锁门,顺小成听着房中传来的低低的嘤咛声,一身欲火已经掩盖不住,盘算着一定要在花宴结束前完事,要是被那凤娘发现了,他也惹不起,目前来说,自己亏得太多了,至少要先回个本儿啊!
乐儿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以为是侍女,只是吩咐了一声带上门,就没说话了。但是许久没听见侍女吭声,乐儿意识到不对,虚弱地朝前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正在忙着脱衣服脱裤子的人,不是顺小成还是谁?!
乐儿心中大慌,高声道:“顺小成你干什么!”
顺小成咬牙切齿:“干什么,你是我女人,你说我干什么!”说罢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乐儿急忙躲闪,奈何这顺小成似乎已经看透了她逃跑的计划,已经用身体把整个床都锁死了,他啧啧叹了两声,瞬间逼近了乐儿:“乐儿啊,现在吃得住得这么好,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顺家救你的事了!”说罢双手立马向乐儿的胸前袭去,乐儿腹中剧痛,午饭又没怎么吃,这一击没有躲得过,她只觉得一双恶心的双手已经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一扯便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春色。
顺小成低叫一声,已经忍不住了,立马准备向前扑去。
这一番变故发生得极快,眼见着顺小成像自己袭来,乐儿脑海中一片混乱惊惶,此刻来来去去就咀嚼着一个名字,她大叫了出来:“卫……卫成炎!卫成炎!……卫成炎……”语气到了后面已是哭音,她脑海中一下子闪现出无数个画面,月光下的银发男子,床底间纠缠的黑白头发,递到嘴边的松桂鱼,被悬崖拉远的惧怕的深褐色眼睛,悔过壁的身影,她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是这些记忆一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她不确定这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