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自苗羽在江湖中“死去”已经七十年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冰寒玉借取生机的!
苗羽褐瞳骤然爆发出一股冷光,仿佛对方已经入侵到了自己的禁区,连着周身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整理了一下斗篷,平视着卫成炎的眼睛,道:“阿炎,若有一日你被至爱之人背叛过,你怎么都会不甘心的,就是踏进了棺材,也会敲敲打打,从坟中再爬出来,讨一个说法。”
卫成炎退了两步,他仔细盯着眼前的那双眼睛,平静而又藏匿着风暴。这番话多么决绝啊,曾经有多爱,此刻就有多不甘。他抱着头蹲了下去,有些褶皱的手藏在袖间。
疯子。
苗羽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卫成炎回到了小屋中,一连半月都没有出来,只是夜里偶尔会听到小屋中传出野兽般的嘶吼。小屋每天门口定时会出现一些粥米,但都没怎么动过就被退了回去。
同卵同生,至亲之仇,至爱至恨。卫成炎借了苗羽的生机这才得以存活,而此刻就像是老天开的另一个大玩笑。一个人得了多少好,终归不是白来的。
将真相一字不落地告诉卫成炎,是苗羽的选择,也是他作为曾经号令天下的苗神的尊严。他不允许自己苟且偷生,连要去牺牲别人,也必须是光明正大的。
半月之后,小屋的门打开了,卫成炎从中走了出来。
他半月未怎么进食,下巴一圈已经长了许多胡渣,两鬓似乎更加斑白了些,眼窝深陷,双眸暗淡无光,他披着一身暗色的斗篷,脚印深深浅浅往远处走去。
他伸手拉了拉背后的帽子,将两鬓的银发遮了遮,左手拇指处,一枚不知材质的扳指在光下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