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道:“若是王妃执意要去,老奴自会禀报殿下让殿下回来。↖↖↖↖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江玉妧敛了笑意,正色道:“王叔糊涂,我之前的家书都未曾让殿下归来,你禀报一番就能让他回来?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太后会作何想?”
王叔说不出话了。
不管太后作何想,都不会是什么好想法。
在江玉妧的忽悠之下,王叔也让了路,不仅如此,江玉妧还忽悠他,让他事无巨细地打点好,万不可出岔子,要不然这事儿可就没人能兜住了。
事已至此,王叔一边给江玉妧准备一边后悔,他当时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就去求助匡野了呢!
就在太后以为江玉妧是个完全可以被掌控的人时,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被江玉妧握在手里了。
只不过,还有一点点没有搞定。
那就是小野自己。
江玉妧不能确定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不是最好的选择,这却是她能想到对他最好的选择,军营里的环境肯定不会好,这对小野来说,也不一定就不是雪上加霜。
江玉妧坐在小野的房间里,一双眼睛盯着他,已经盯了大半个时辰了。
之所以盯这么久,是因为她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不让这孩子逆反,跟她对着干。
然而,小野在梗着脖子撑了大半个时辰之后,认了输,跪在江玉妧面前,不敢抬头。
虽然他这举动让江玉妧有些疑惑,但是江玉妧毕竟是始作俑者,淡定的并没有在面上显露分毫。
“说说,你为何要跪在我面前?”她的语调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认错。
当然,这种语气和气氛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小野被江玉妧的气势吓到语无伦次,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肩膀在不停的抖。
良久,江玉妧看到地上落下的泪滴,长舒了一口气:“罢了,我知道你做这些并没有后悔,我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气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回想我遇到你的那个晚上,你拼劲全力逃脱的样子,到如今,你到底是如何想到要放弃自己的?是怕连累我?”
小野依然不说话,大滴大滴的泪水掉到地上摔碎。
江玉妧猜得出来。
她轻笑了一下,道:“这些日子,为了你的事情我也出去走动了一下,不过不管是谁,他们都觉得,放眼天下,你的事,除了我这里,就没人能兜得住了。所以事到如今我也能勉强兜一兜,你若是就这么死了,那我之前做的那些,可都白费了,比起后面再为你做些事情,你让我白费功夫,会更让我生气。”
“比起你汇报我一具尸体,我更希望你能有出息,给我更大的价值。”这小子是个知恩图报的,江玉妧也就从这里下手,让他别轻贱了自己,“我打算送你去军营里,在那里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也没人能抓到你,我只希望你能学些本事,最起码,能不靠任何人活着,你的人生路,总归要你自己走。”
小野终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吧。
江玉妧终于宽慰地笑了,“好了,其他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只需要把握住自己就好了,你是我摄政王府出去的人,总不能是孬种,你若是愿意,我在这儿做主,收你做摄政王府的义子。”
摄政王府,义子……
就算小野是从偏远乡野来的,也知道摄政王的地位。
做摄政王的义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当然,江玉妧想着,马上就要把这下子送到陆长胤眼皮子底下了,收为义子,陆长胤总会上点心吧!
至于陆长胤同不同意摄政王府多一个义子,江玉妧觉得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搞定了这小子,此行就没什么问题了。
然而,就在江玉妧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准备出发时,摄政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京兆府尹徐大人。
江玉妧被徐大人在摄政王府堵了个正着。
“王妃要出门?”徐大人笑盈盈,一副和事老的模样。
江玉妧看了看他,挑了眉,敷衍的笑都没,只问道:“徐大人来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江玉妧不装柔弱不笑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的,主要是她冷清的样子,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脸上了。
“来寻人。”徐大人拱了拱手,恭敬道:“前些日子有人说在王妃身边见到了京兆府要抓的人,特来寻一寻。”
江玉妧不急不缓,“那徐大人是想来搜府?”
“微臣不敢,只是想问一问王妃,是不是确有其事。”徐大人依旧恭敬地很。
江玉妧抬眸看他,徐大人与小野不同,面对江玉妧的威压,他还是能顶得住的。
“我不知道徐大人说的是什么人,徐大人要抓什么人,也不需要向我摄政王府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