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地铁六指了指:蕲风。「?愛阅读l○ve?ueDu.С〇М」
不是!
让她捋一下啊?
怎么她晕倒的这会功夫,蕲风怎么就成了恩公???
说句不好听的,蕲风除了那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就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算说话也省略字数的沉默寡言。
白晓暖不信就这会儿,他还能干出救人的活?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右手继续揉太阳穴,她要缓缓,下压嘴角的抽搐,白晓暖深呼吸:“他怎么是你恩公了?”
原本就她一个跟班!!!
现在?
地位问题,不容马虎。
铁六略黑的憨憨脸上带着崇拜:“之前在战场上,俺差点被敌方主帅的战马踩死,恩公突然出现,直接握住敌方主帅的长刀,救了俺性命,后来恩公神武的将敌方主帅斩于马下,俺一直都在找恩公咧,没想到今日看见了恩公。”铁六神色激动,边说边挥动着手臂。
白晓暖惊愕的看着蕲风,莫非之前听说那个……
那个,斩杀了敌方主帅的狠人,并且以一己之力,拖住敌方一天的人是蕲风???
牛掰!
大佬果然是大佬!
原来蕲风手掌受伤,是因为手握长刀。
“我想给恩公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铁六憨脸诚恳,隐约带着一抹涩意。
白晓暖小脸一黑;
得!
果然...啊!
不对啊
白晓暖挑单手拄着下巴,挑眉,打量了一下蕲风,回头又看向铁六。
她觉得:蕲风目标是敌方主帅,救铁六或许是顺带的?
虽然她认识蕲风也没多久,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位大佬像她猜测那种。
回过念头,白晓暖再看铁六憨脸的动容,嘴角一抽。
少年,你大可不必以身相许?
蕲风没有抬头,但听得到两人的谈话,惜字如金,矜淡自如:“不必!”
只见蕲风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块布,擦拭着手中的剑,细致的将剑身的血一点点的擦拭掉,随着剑身的血迹被擦拭掉,蕲风那紧锁的剑眉也一点点的舒展,看得出他很在意那把剑。
但白晓暖的关注点却是:啊,这该死的磁性声音,一开口就是大佬风格!
白晓暖摸了摸鼻子,她发现自从蕲风救了她后,她现在看蕲风十级滤镜而且是额外加厚。
没等铁六继续开口,白晓暖眼尖的注意到蕲风拿着剑身的手掌触目惊心。
白晓暖目光一僵,心中泛起说不出的滋味,也没时间仔细思考由何而来的情绪。
她瞬间起身,快步走到蕲风身边,直接抓过他的手,蕲风擦拭着剑身的动作被打断,也没有反抗。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白晓暖时不时的奇怪言语和动作。
只见蕲风昨天包的好好地手掌,今天由于一直握剑,灰布上沾满了渗出来的血迹,看着有些惨不忍睹,还有些渗人。
一声不吭,利索的重新从背包里翻出药,掂了掂手中的纱布和酒精棉,就够一次用的了。
然后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药到是还剩一些。
本来在她穿越前,背包里也是准备临时用的,没有多带。
哎,先换上!
至于...以后再说吧。
一旁的铁六看着白晓暖拿出奇奇怪怪的瓶子,从来没见过:“这是啥?伤药吗?不是,等等!你竟然还有药?”
铁六不止震惊了!
冗城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南疆一打来,很多人携着全家跑路了。
别说是伤药了,就是看病的大夫都没有,几个军医忙的团团转,大部分伤员只能自己挺着,挺不住了……就草席一裹,扔到城墙外面。
看着白晓暖手中竟然有药,而且药瓶子很奇怪,晶莹剔透的材质,是见都不曾见过的,铁六吃惊极了!
见识过憨六的话痨后,白晓暖头都没抬,声音凉凉:“别问,问就是家乡土特产!”
看着白晓暖与众不同的打扮,铁六挠了挠头,最后还是没憋住:“你……你的穿着也好奇怪?”
白晓暖给蕲风上药的白嫩手指一僵,顺着铁六的目光,她原本白净的滑板鞋,现在已经变得全是泥巴灰扑扑的,而且一只脚的鞋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盔甲下还露出半截的牛仔裤,还划破了个洞。
白晓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