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怔愣后,蕲风原本没有情绪的声音,突然掺杂了一抹僵硬,冷了几分:“放开!”
没反应!
蕲风剑眉皱拢:“......”
刚想扒开白晓暖,结果还不等蕲风抬手,就感觉到白晓暖原本死死抱着他腰的手臂自然的滑落,连带着人也向下滑。шшш.lσveyùedū.cōm
蕲风下意识的扶住没有支撑的白晓暖。
抬眸间,便看见那一张哭过花猫一般的小脸,皮肤却意外的娇嫩,原本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却紧紧的闭上。
晕过去了?
蕲风:“...!”
他第一次见如此奇葩的人,平日里,言行举止奇怪,胆大的不行。战场上,胆小如鼠,作为一个男人太软弱了些。
而且还有些......奇怪?
夕阳西斜,血顺着土地蜿蜒,染成了深色,昭示这片土地曾发生怎么惨烈的厮杀。
……
冗城,营帐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晓暖悠悠的醒来,还没等大脑开始运转,就被眼前的一个皮肤略黑,笑得憨憨的脸吓了一跳!
不认识!
她差点尖叫出声来,直到看到身边席地而坐的蕲风,白晓暖才把自己吓得差点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蕲风原本如绸缎一般的长发此时有些凌乱,一袭黑衣邹邹巴巴,虽然他无碍,但是架不住前赴后继的人多,车轮战,还是很消耗体力。
“嘿嘿,你醒了?”憨憨的声音掺杂着一丝好奇,再次打断了白晓暖看蕲风的视线。
白晓暖拉回视线,转头怒瞪出声的人:吓一次没完了,是不?
只见眼前出声的是一个穿着破旧盔甲,没带头盔的瘦弱少年。
少年凌乱的头发胡乱一扎,笑得一脸憨憨,脸上污脏不堪,几乎看不清五官,大概年龄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脚下蹬着一双破布鞋,还漏个洞,大拇脚趾头还漏在外面放风,看着白晓暖嘴角一抽。
一直被盯着,铁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晓暖警惕:“你谁?”
“铁六。”有些腼腆。
白晓暖:!
怎么肥四?
一醒来,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这货!
揉了揉额头,记忆回归。
她记得最后,血腥的场面刺激太大,她晕过去了。
不对!
好像晕过去前,她一激动直接给蕲风跪了?
白晓暖脸上瞬间五颜六色如同调色盘,一捂脸。
啊啊啊,该死的绊脚石。
之后发生什么来着...
她好像被蕲风提起来了,呃,她还抱着人家没撒手。
想到这一幕,白晓暖脸皮再厚,不禁一红,还是她自己主动的,没办法啊啊啊。
当时她眼前发黑,不抱着蕲风,她就又得啃地上。
虽然...先跪了一次。
而且,
她是被吓的!
谁来战场,第一次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还能面不改色,敬她是条汉子。
好吧,她承认,那是没有石头之前。
之后
是因为丢人现眼,外加脑子眩晕。
白晓暖尴尬的搓了搓脸,幸好在战场压力和丢人现眼双重刺激下晕过去了。
不然,白晓暖眼睛偷偷瞄了一下旁边的蕲风,看着他那张俊脸还是和往常一样莫得表情。
一瞬间情绪就回归正轨,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扶着有些歪的破头盔,白晓暖坐了起来,这才有功夫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笑得有些傻的铁六身上。
这副憨样?
白晓暖一翻白眼,来,让她捋一捋:“我问,你怎么在我们这营帐?”
刚才环顾四周,白晓暖发现还是昨日的营帐,只不过只有三个人:她,蕲风,眼前这货。
铁六憨憨,咧嘴一笑:“恩公,在这。”
白晓暖有些懵:“谁,谁是你恩公?”
怎么就冒出恩公了?
她晕过去后,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