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些许日子,靡国公的后事也办得差不多了,靡黎的伤也好了许多。шшш.lσveyùedū.cōm
沈柔开始问靡黎这些日子都去做什么了。
靡黎本来不想说,但是沈柔一生起气来,他就没了辙,只好道,“柔儿,我是去找人皮了。”
沈柔一惊,“什么人皮?”
靡黎笑着道,“不是那个人皮,是回京来的一个身份。”
沈柔抚了抚心口,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去做什么血腥的勾当了。”
“哦?”靡黎歪着头看她,道,“若我真去做什么血腥勾当了,柔儿要拿我怎样?”
沈柔端坐着,道,“我国公府多少年的名声,岂能败在你的手里?若是你要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呀,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维护我国公府的名誉!”
靡黎委屈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没想到,夫人这么心狠,要谋杀亲夫。”
沈柔抬手挑起了靡黎的下巴,半认真半玩笑道,“爷爷一生清正,你若是败坏他的门风,本夫人就是反了夫纲,也要处置了你。”
靡黎脱了她的钳制,反而轻轻咬住了她的秀指,轻扯到身前,用手握住,凑到了她的耳边,私语,“什么夫纲,我家可没有夫纲。”
沈柔的耳朵被他呼出来的气,惹得发痒,忽而又听他认真道,“只有妻纲。夫人说什么,这国公府上下,包括我这个软柿子,莫敢不从。”
沈柔捧着他的脸,像小时候一样,印上了一个香香的吻,她抹在唇上的朱色口脂就这么印在了靡黎的脸颊上。
“夫君最乖了。”
这时候,秋雅进来正好撞上了此情此景,登时转过身去,笑道,“秋雅来的很不是时候呀……”
沈柔和靡黎相视一笑,然后对秋雅道,“没事。”
随后,秋雅就转过身来在沈柔旁边坐下,沈柔问她道,“秋雅,我让你去京城衙门问咱们的案子,那府尹怎么说?”
秋雅皱眉道,“主子,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上次陛下说彻查,府尹便查到了京城郊外一处山上的土匪,说是土匪干的,就这么草草结案了。”
“皇帝没说什么?”沈柔追问。
秋雅摇了摇头,随后又道,“而且,奇怪得很。平日但凡主子有点什么事,皇后娘娘都会注意,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搅得京城风风雨雨,皇后娘娘像是不知道一样,也没有来个人。”
沈柔秀眉一蹙,心里忽然不安了起来,感觉莫不是姑母出了什么事情?
……
凌晨,姚甚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衫,握着一柄剑直闯禁宫。
皇宫门前的守卫都拦在了他的面前,用手中的长枪指着姚甚,道,“王爷,陛下有令,绍亲王非请不得入宫!”
“轮得到他说什么!让开!”姚甚仍握着手中剑抵在身前,怒道。
守卫退了好几步,足够尊重绍亲王了,随后,他们便连成一线将绍亲王围了起来,道,“王爷,若再不退去,我们就要得罪了!”
姚甚冷笑一声,“太皇太后的青宏剑,认不得了是么?”
闻言,守卫们面面相觑。
青宏剑是太皇太后当年陪祖皇帝打江山时所用,后来,因为先帝病弱平庸,便没有将这把剑赐给先帝。
后来京城传闻,这把剑被太皇太后赐给了绍亲王。
许多人都知道这个风闻,见青宏剑如见太皇太后,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拦或不拦,都叫他们犯了难。
只是,姚甚心情焦灼,当即就拔了剑,冷声道,“今日任你们将本王伤个千疮百孔,这皇宫我也一定要进!”
于是,他们被动地与绍亲王打了起来。
直到禁军统领前来喝令他们退下,来迎绍亲王时,姚甚已经飞快地冲入了宫中。
手持青宏剑,过了正殿,姚城冷冷地看着这个慌乱的皇叔。
一旁的桑贵妃道,“真是鲜少见到绍亲王爷如此失仪。”
只听姚城冷哼一声,喊道,“随扈。”
身边的侍卫上前来听令,“陛下!”
“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拦绍亲王,违者斩。”
“是。”
桑贵妃不解地看着姚城,问道,“陛下不是下令绍亲王爷非请不得入宫么?”
皇帝冷笑,“你没看到他手里拿着太皇太后的尚方宝剑么?”
桑贵妃道,“陛下,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皇太后殡天多年,这天下之主,毕竟是陛下啊。”
皇帝看向桑贵妃,捏起了他的下巴,道,“爱妃真是肤浅,崔氏不死,绍亲王不死,这天下就只有小小的一半,是朕在做主。”
随后,皇帝推开了桑贵妃,往凤鸾宫的方向去了。
“陛下。”桑贵妃正要跟上去,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拦下了。
“